这日一早便又跑来,眼看着求赫连斐没用她便来叨扰云萝。
她哭喊着跪在云萝面前:“叶小姐,求求你饶了我表姐吧!她已经知错了,你要出气,罚我便是。”
云萝冷哼一声:“丁婉意,你们真是想方设法的坏我清誉啊!前有你当街贴告示,后有你表姐卖我进青楼,无非就是想让赫连斐厌弃我。你以为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挤走我,赫连斐就会娶你?”
丁婉意哭的双眼红肿,声音带着哽咽:“叶小姐,既然你心中怨恨,那由我替表姐受罚吧!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。”
“怎么?这就受不了了?不过是挨些打,又不是损毁清誉的事,若是我能,定也要将她卖进那种肮脏地,待上几日。”
“叶云萝,纵使我表姐犯了错,可你如今也无碍,她好歹是王妃,是皇室宗亲,你算什么?不过是罪臣之女,就算阿斐爱护你,难不成你还要仗着他,胡作非为吗?”丁婉意恼羞成怒,指向云萝低吼道。
云萝只觉可笑,淡淡道:“既然这样,不如我杀了她,免得她觉得羞辱,反正我是罪臣之女,活着与死,我都不在乎。”
午膳后,赫连斐让人回王府传话,说带她去天牢看叶怀英与叶怀景。
叶怀英与叶怀景,惆怅的坐在窗脚下,云萝轻唤两声:“大哥、二哥”
俩人有些恍了神朝门边看去,叶怀景瞳孔一震:“阿萝?”
“是我”云萝点头应道
两人立刻起身,趴在门框上拉着云萝的手:“你没事?太好了。”
云萝勉强挤出一丝笑:“有赫连斐保我,你们放心吧!我现在暂住在他府中,绪州那边我已回了书信,言,我们······一切尚好。”
叶怀英紧握双拳,猛然一击门框,发出沉闷的响声,咬牙切齿道:“昏君竟如此残害我叶家,我叶怀英,誓要为我父亲,为我叶家上下,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云萝眉头紧锁:“大哥,你切勿再有此狂悖之语。报仇之事,又岂能单凭你一己之力便可达成?须知,他是皇帝,赏罚皆是天恩,如今,只要绪州那边和你两无事,便是最好。”
叶怀景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,语带疑惑地说道:“关于父亲之事,我心中有诸多不解。倘若父亲当真犯下了通敌叛国之罪,意图谋朝篡位,那皇上又怎会如此宽容?我与大哥在此,既未受到严刑拷问,也未被定罪,反而生活所需一应俱全,这其中定有蹊跷。”
叶怀英也道:“琮亲王与皇上亲厚,许多内情,他或许也知道,阿萝,你如果有机会,可在王府探查一二,父亲他一生为南国,鞠躬尽瘁,若真被扣上逆臣的罪名,只怕他九泉之下也难以安息。”
云萝叹出一口气,咬咬牙:“好,我会尽力去查。”
“快走了,天牢不可久探”,狱卒不耐烦的声音传来。
叶怀景死死的捏住云萝的手,嘱咐道:“云萝,你需谨记,无论何时,你的安危都是首要。若觉得事不可为,那么便罢了,切不可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。”
闻听此言,云萝再也忍不住,泪水夺眶而出,只得不舍的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