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迈开两步,就一头栽倒在地。
她躺在地上,天花板的灯光刺眼,照得她眼睛流泪。
很快,灯光就被遮盖住。
任砚蹲了下来,俯视着她,笑容逐渐变得阴冷。
“乖乖,喝了乖乖糖还能动弹的,你是头一个。”
沈稚错愕的瞪大瞳孔。
原来那不是什么低度数的酒,而是药。
她嘴巴张开,“周……”
她想喊周澜求救,但喉咙紧涩到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刚才那几步已经用了最后的体力,她身体僵硬的躺在地上,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看着任砚随意摆布。
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侧,摸到裙子的隐形拉链,一点点的往下拉。
明明身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,但听觉却该死的灵敏。
她听到金属滑动的声音,男人呼吸的声音,还有包厢外人来人往的声音……
就在这时,房间里响起手机的声响。
任砚任砚稍微皱了眉,但还是起身拿了手机。
滑动接听以后,又点了免提,随手放在桌上。
电话那头,清丽的女音传过来,“砚哥,都几点了,你到底还来不来呀?”
一句话转了八百个音调,没男人能扛得住的。
任砚的瞳孔果然沉了,但同样脸色变了的人,还有沈稚。
她认识这声音的主人。
任砚漫不经心,手上的动作没停,“等我呢?”
“那是当然啦。”娇俏的女音仍旧从听筒里传出来,“今晚给您备了好东西,您……一定喜欢。”
任砚一时之间被分了神去,拿着电话走到了一旁,免提也关上了。
背着沈稚,她听不到听筒里的人说了什么,只能听到任砚这边的笑声愉悦,像是被讨好了:“一天到晚就准备这些把戏勾着我,怕我腻了?”
沈稚咬着牙,手指用力的掐着手心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。
她顾不上拉衣服拉链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逃出去!
她踉踉跄跄,等任砚转身过来抓她的时候,她已经捏到了门扳手,一把按下,整个人一秒就栽到了外面。
她不知道任砚有没有追上来,她只凭着最后的信念,铆足劲的跑。
头晕脑胀的感觉让她失去方向,她边跑边想找人求救,可路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一把。
她一看就像是从哪个金主房间里跑出来的,谁也不敢在这里招惹是非。
她想打电话报警,可手机、琴包都还在包厢里。
顾不上拿了,保命才是第一位。
沈稚跑着跑着,双腿一软,直接瘫到地上。
她拼了命的起身,想继续往前爬,结果肩膀上就重重地被人按住,她惊慌失措的转过头——
“乖乖,我有那么吓人?”任砚看着她,笑容越来越深,“还有,你的东西不要了?”
他说着,手里晃了晃她的手机。
沈稚瞳孔缩紧,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:
孟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