澄黄色的酒液,登时顺着闻少庭的下巴,成股地滴落在他纯白色的西装上。
他脸色陡然一变,快速后退两步,用手扫着身上的液体,“沈稚,你是疯子吗?”
他声音很大,一下子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。
闻少庭有些狼狈,脸颊上、领口处全是黏腻的液体。
沈稚声音不大不小:“我刚才说过了,你要是识趣,就不该到我面前。”
刚才和沈稚沟通过的人也难免侧目,有些意外。
毕竟,沈稚给人的感觉很温顺,结果转眼间就在酒会上给人起了争执。
闻少庭脸色铁青,他看着沈稚那张高傲的脸,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。
可他知道,周围全都是人。
“你是疯子,我可不是。”
闻少庭咬着牙,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毛巾,快速擦着身上的液体,转头就要离开。
沈稚依旧站在原地,手里拿着空酒杯,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。
她本想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的。
只是泼酒,未免有些太过软弱了。
酒会结束以后,佩姐给沈稚打了好几个电话,她没敢接。
她知道,今晚自己的举动非常失态,估计已经在圈内传开了。
自己的口碑也会变得更糟糕。
但她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从大厦顶层下来以后,她果然看到原本等她的保姆车已经开走。
这就是她冲动的惩罚。
沈稚深吸一口气,站在路边打车。
打车司机却告诉沈稚,入口已经不让进了,她必须自己走出来。
今晚酒会上露脸的名人很多,为了避免隐私泄露,这里禁止访客车进出。
沈稚只好自己一步步往外走。
她穿的是参加宴会的高跟鞋,跟高不说,只有两根细带绑着脚背和脚腕。
这种美丽刑具本身就不适合长时间走路。
时间久了,磨脚的疼痛感逐渐上来。
酒会散场,不少豪车从大厦的地下车库里开出来,从她的身侧一辆辆经过。
沈稚咬着唇,把头低的很低。
她知道,自己今晚很狼狈。
如果不冲动,或许还不至此;可若是再来一次,她还是会有一样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