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稚从她的语气中,听出了不对。
沈稚:“我还没睡,怎么了?”
沈稚清晰的听到,黎绪的声音哽咽了一下,“你可以过来陪陪我吗?”
她顿了下,又用很低的声音说:“如果可以的话,帮我带盒避孕药。”
听到“避孕药”,沈稚立刻警觉。
自从认识黎绪以来,沈稚从来没见过她求助过谁。
看来今晚一定是出了事。
想到这儿,沈稚立刻答应:“你等我,我马上过去。”
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,沈稚纠结要不要跟孟亦白说一声。
想到这个点儿,他不是在工作就是休息,她索性不再打扰他,轻手轻脚的出了门。
……
沈稚直接打车去了黎绪家里。
门打开的那一刹那,沈稚差点被自己看到的一幕给吓到——
黎绪头发蓬乱,嘴角挂着血迹,脖颈上有紫红色的掐痕,双眼无神地给她开门。
睡裙遮不住她身上的伤痕,有用手掐的,也有用器物打的。
“黎绪!”沈稚惊呼一声,赶紧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她:“出什么事了?”
黎绪无力地摇头,沈稚只好扶着她进去,“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。”
推开卧室的门,沈稚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在这途中,她顺便开了个窗通风。
等黎绪终于躺下以后,沈稚又给她倒了杯温水,将药放在床头。
“谢谢你,阿稚。”黎绪声音嘶哑,接过水杯,将药喝了下去。
再看向沈稚时,黎绪眼眶湿润,“抱歉,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……”
沈稚摇头,握住她的手:“没关系,有我呢。”
她不知道黎绪身上发生了什么,但她隐隐能猜得到。
过了一会儿,黎绪稍微缓了过来,又伸手去床头的抽屉里拿烟。
艺术家最离不了的,就是烟和酒。
沈稚坐在床边,看着黎绪一个人默默地点上烟,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感慨。
“黎绪,你今晚……”
沈稚话没说完,黎绪吐出烟圈,对着她说:“阿稚,你什么也别问,就当是给我留最后的尊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