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菜上来以后,两人边吃边聊。
沈稚没忍住,还是问起黎绪和任砚是怎么认识的。
“还能怎么认识的,他贪色,我图财呗。”
黎绪落落大方,“最简单粗暴的交易关系,你还要听什么细节?”
沈稚不太相信:“那为什么是任砚?”
“就知道糊弄不过你。”黎绪叹了口气,思考了两秒,才和盘托出。
原来,黎绪之前想勾搭的,是另外一个有钱有势的老板。
结果当时任砚也在,她一下被任砚看中,那老板根本不敢招惹任砚,只好把她给送了过去。
从那以后,她就成了任砚的专属情人。
任砚出手阔绰,比黎绪接触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大方;但他在某方面的喜好,也比任何男人都要变态、疯狂。
早期她是抗拒的,但抗拒换来的只会是更加痛苦的折磨和驯服。
听完以后,沈稚忍不住问出口:“那你为什么不结束和他的交易?”
就跟昨晚一样,她的眼神都在问黎绪:为什么不逃?
“他就是一混蛋。”黎绪的语气越来越压抑,最终克制不住,掏出了烟。
“允许我抽一根?”
沈稚凝重的点点头。
黎绪抽烟是很好看的,有一种风情世故女人的妩媚。
她吸了口烟,眼睛舒服地眯起,嘴里却说着残酷的现实:“在任砚没玩腻之前,谁也逃不走。”
她看着沈稚,笑着说:“昨晚我就算跑了,我又能跑到哪里去?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“阿稚,我逃不掉的。”
沈稚不知道还能说什么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孟亦白说得直白,但也没错。
她救不了黎绪。
黎绪看着沈稚耷拉着眉眼,忍不住想活跃气氛:“好了,别哭丧个脸,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。”
“能活一天是一天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。”黎绪看着沈稚,忽然话音一转,“现在,该轮到我采访你了。”
沈稚:“我?”
黎绪点点头,神情严肃:“你和孟亦白是什么关系,为什么他昨晚会救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