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没想到会见到谢秋白,确切的说是只有陈舒瑶,她神情紧张不安,而那个男知青看到谢秋白,立刻高兴地迎上前打招呼,“你也是这个团场的?”
虽然接触的时间短,他还挺喜欢这个沉默神木仓手的。
谢秋白点了点头,男知青毫无所觉的凑上前,压低了声音,“兄弟,我按你说的做了,想大胆直接的表白来着,可我喜欢的人结婚了,男的叫谢什么白的,你认识不?”
“谢秋白。”此刻谢秋白的心情十分复杂,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,他不但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,还亲手教情敌怎么挖自己的墙角。
“啊,对!”男知青依旧乐滋滋的,清俊的脸笑得像朵太阳花,“你认识啊,我听说他人不是个……”东西。
他话没说完,就被走过来的陈舒瑶打断了,“你回来了?”
“对啊。”谢秋白这才注意到陈舒瑶背上是背着一捆柴的,瞥了一眼男知青,一股脑就把自己背的抱的铺盖卷和爆米花机全塞给了他。
上前几步接过陈舒瑶的柴,忍不住道,“这些事,这位小兄弟乐意帮忙,你就让他帮你干呗。”
“……”兄弟你可真够不客气的,随即男知青终于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太多劲,慎重的没有多说话,有些肝颤的问,“你就是谢秋白?”
“是啊,幸会!”
男知青沉默了,他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。
“他是罗玉成,我中学同学。”
转而又对罗玉成说,“我丈夫,谢秋白。”
“原来是舒瑶的同学啊,”谢秋白转头和陈舒瑶商量,“咱们做为团场老职工,也算是东道主了,罗同学来了,是不是该给他接风洗尘一下,这次你还有其他新来的同学没?这两天一块请来家里吃顿饭?”
陈舒瑶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一些,躲开谢秋白湛亮的眸子,低头捏着衣角,声音细弱,“你说了算。”
谢秋白忍不住蹙眉,怎么一个月没见,陈舒瑶变化这么大,不但整个人消瘦了一圈,人也变得有些畏缩,以前她看人眼神就有些躲闪。
明明长得这么漂亮,却一副没有自信的样子。
两人一起在地窝子里时,谢秋白这个粗神经都能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,简直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。
现在这些问题没有减轻也就算了,怎么反倒更严重了,不应该啊。
他虽然人不在团场,可他隔三差五就会托路过他们团场的人,捎些他们团场没有的水果、爆米花等小零食。
就陈舒瑶对他的观感,估计巴不得他走的远远的呢,她手里又有钱,怎么还把自己搞的瘦了这么多。
而他新婚第二天去市里学习是工作调动,人们提起来也只会夸他们夫妻觉悟高,不会因此在背后说陈舒瑶的闲话才是。
结合刚才那几个职工说的话,谢秋白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眉目来,心里叹了口气,看陈舒瑶浑身都透着疏离。
他不容置疑伸手握住陈舒瑶冰块一样的手,不管发生了什么,他觉得他都该站在陈舒瑶身边,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