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玉成职位低于他,他凭什么以为,他想听,他就要说?他以为他是谁啊,得了失心疯了吧这是,真是病的不轻。
谢秋白挥挥手,“厂长说话都听见了吧?散会散会,不想干的现在可以直接说,我和厂长当场给你批,放心,绝不耽误你们飞黄腾达。”
说罢,看向脸成酱猪肝色的罗玉成,“罗副主任,要提辞呈吗?”
罗玉成拳头握的青筋凸起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,愣是一声没吭,转身走了。
会议室的其他人,也都呼啦啦散了。
惹不起啊惹不起,不愧是能一力办起厂子的人,气势就是足。
直接一开口就是撵人滚蛋,这话谁敢直接当着人的面讲。
现在能进厂子里的人,盘根错节,不定是背后认识谁呢。
连厂长都要掂量着来,也就谢秋白有这魄力,敢这么说了吧。
厂子第一次会议的事,很快就传了开来。
这次倒没人说谢秋白的坏话,清一色都是骂罗玉成不知好歹,好不容易爬上那个位子,还不好好苟着,清闲事少工资高,他偏偏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。
要知道,当初谢秋白一文不名的时候,就横的没人敢招惹。
清醒下来的罗玉成,心里其实也后悔了,他当时也不知道咋回事,就看谢秋白十分不顺眼。
他小心准备,他却没事人一样,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要是旁人也就罢了,偏偏他还是陈舒瑶的丈夫,偏偏他们俩现在是全团场称羡的一对碧人。
这让婚姻生活并不满意的罗玉成,心里怎么可能不冒酸水。
他算计来算计去,最后落到了个他不曾看上的女人手里,心里到底是意难平的。
自从结婚后,他心气也就没有顺过,情绪难免受到影响。
谢秋白和罗玉成的事,传遍了团场,却对他的生活没什么影响。
厂子效益好了后,大家一个个的都跟打了鸡血似的,抢着挣表现,他就彻底闲了下来。
每天往办公室一坐,搪瓷缸子一端,坐在窗户下晒着冬日里难得的暖阳,小日子真是美滋滋。
维修部基本上他都不用再管,郑树林和戴明哲已经出师。
他每天上班就是要么跑生产车间溜达一圈,要么就直接窝在办公室烤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