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小跑着绕过了一片密集的芦苇丛,南风追上去一边跑,一边大声喊道:“还不知姑娘芳名,改日再登门道谢。。。”
芦苇荡的另一边,一个人也没有见着。四周只有轻轻摇曳的芦苇,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。
“她这脚程当真是快啊,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!”
“南风啊南风,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。”淮青与裴景川并肩从河岸缓缓走来,见南风仍是一副呆愣的模样还在那瞅呢,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别看了,那位姑娘显然是有意避开我们,不愿与我们同行。”
“为什么呢?我们也并无恶意。看她的方向,分明也是前往柳州,与我们同路啊!”
“你也知道人都看不到了,分明就是用了身法的。”
“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会让一个人对我们避之不及,甚至不惜动用身法赶路呢?”淮青白了他一眼,“内息是多到没处使吗?”
“是哈,除非……”南风若有所思地接道,“除非她有急事要办,或者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踪?”
“呵,总算开窍了。”淮青轻笑,但随即又收敛了笑容,认真地看着南风,“但无论是哪种情况,都与我们无关。我们只需管好自己,别多管闲事。”
“至于你若真有心感谢,将来有机会再遇到,再行报答也不迟。”
淮青又打趣道:“主子你瞧他,一天到晚精力充沛,使不完的牛劲,我正愁手边缺个得力的帮手。”
裴景川随意地摆了摆手,道:“我没什么意见,只要他乐意,你尽管安排便是。”
“我有意见!”一直默默站在一旁,听着二人对话的南风这下听明白了,对淮青的提议颇为不满。
“淮青,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她跑那么快的理由。”
“天老爷快收了他吧!”淮青再次对南风的迟钝感到无力吐槽,将套马绳重重地放在南风的手上,“她之所以跑得那么快是因为认出主子了,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。”
南风眼睛瞪得溜圆,满脸不可思议:“啊?主子的活阎王威名都传到这几十万里之外的偏远之地了?”
“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”
裴景川掀开车厢的布帘,顿了顿,“让他回去值夜加倍。”
“是!”
“为什么啊,主子。。。。。”
南风还想争辩几句,却被淮青冷冷打断,“闭嘴吧你。”
车轱辘继续吱吱呀呀地转动着,地面的不平整也没有使它停止前行。
视线的不断延伸,远处的城镇渐渐清晰起来,隐约可见城楼上【柳州城】三个大字的匾刻字迹。
。。。
【柳州城】
转眼,护城河的水面已铺展成一片晶莹的银装,寒风中泛着淡淡的冷光,映衬着城外那片荒芜与萧索,枯枝败叶在寒风中摇曳着。
顾绮罗站在雕花木窗之前,目光穿过那层薄薄的冰晶,望向远方,心中涌动的情感刺骨又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