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,随后缓缓转身,蹒跚着离开了药铺。
伙计在一旁伸着脖子,好奇地打量着那块玉佩,忍不住嘀咕道:“东家,他这玉佩看起来平平无奇,根本不值几个铜板,您怎么还倒贴银子给他呢?”
“只有让他安心了,病才能有所好转。我看他恐怕已是油尽灯枯,时日无多了。我所能做的,就是让他在剩下的日子里,能少些忧愁,多些安宁。”
伙计闻言,恍然大悟:“您是说…他…”
“他已受天命召唤,将不久于人世。”
“让他在最后的时光里,感受到人间的温暖与善意。”
【朝中-议事厅】
朝会上,气氛显得格外凝重,大臣们围绕着柳州即将面临的洪水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。
苏瑾月作为工部的得力干将,对水利一向有着深入研究和独特见解。
他身着朝服立于朝臣之中,时而点头,时而蹙眉,对各方提出的意见听得十分入神。
“苏侍郎,”皇帝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对于柳州即将面临的这场山洪,你有何高见?”
苏瑾月眼神坚定,大步向前,先是恭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礼,然后才缓缓开口:
“陛下,今年山洪预警频现,柳州一带恐将遭逢大难。微臣斗胆,请陛下速派专员前往,详查灾情,并据实制定防洪之策,以安万民之心。”
皇帝闻言,目光微凝,审视着苏瑾月,静待下文。
户部主事柳元寿,身为皇后亲族,态度倨傲。
他冷笑一声:“陛下,微臣以为,工部侍郎过虑矣。”
“柳州水利虽非尽善,然抵御寻常水患足矣。如今国库空虚,边疆多事,每一钱粮皆需慎用,岂可因一场未至之洪灾便大肆挥霍?再者,工部所行之事,耗资巨大而成效不显,此番若再由工部主导,恐又是一场空耗国力之举。”
苏瑾月听后怒火中烧,紧握双拳,目光如炬:“柳大人此言差矣!微臣非是主张盲目行事,实乃情势所迫,不得不为。若因一时之困顿而置百姓生死于不顾,试问,我等为官者,何以为民父母?”
柳元寿冷笑更甚:“工部侍郎言重了。国库钱粮,自有其用。若工部真有此心,何不自行筹措,以显决心与能力?何必总向户部伸手?”
“若各部都能如柳大人府里那般财力富足,可以己财力度国民安康,又何须我等操心?何须立户部一门。”
“陛下!苏大人此言是觉得我朝分立各部有碍,是对陛下以及先皇颇有微词,该治他口无遮拦,目无陛下之罪。”
朝堂之上,气氛愈发紧张,群臣或缄默,或低语,气氛更显凝重。
“这怎么还扯上陛下和先皇,柳大人你才是混淆视听。”
两人争执不休,各朝臣也被鼓动得面红耳赤,互相埋怨起来。
“各位大人还请安静,陛下头疼病又得犯了!”
皇帝端坐龙椅之上,目光扫视群臣,却迟迟未发一言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
“孤每次都听你们扯这些没用的,吵得头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