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正常的手段不行,那就按他们的规矩来。”
说话间,他们已经来到了离果儿所说的地方。
眼前的一切,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和混乱——狭窄的通道两旁,摆放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后,仅有些许空间够人通过,而耳边的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在地下空间无限放大,甚有回音。
“这里的人都是为了一口吃的,不得不在这里讨生活。”
离果儿站在他们身后,顺着三人的目光看了去,“你们没有过过这种生活吧,所以根本无法想象这里经常发生的那些事情。”
有声音突然响起:“让开,让开!别挡我道!”
一个满身酒气的壮汉推搡着人群,跌跌撞撞地走来。他的步伐踉跄,眼神迷离,显然已经醉得不轻。
人们纷纷避让,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惹上这个醉醺醺的壮汉,增添不必要的麻烦。
然而,意外还是发生了。
他偏离了原本的行走路线,直冲冲地撞向了大娘的草药摊。
那用竹片简单搭建的摊子根本经不起这大汉的壮硕身躯,在壮汉的撞击下瞬间坍塌。
刚整理好的草药药材,也一并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。
“哎,你走慢一点吧,这样很容易伤到自己和别人的。”
大娘见状,好心地连忙上前想要扶起醉汉。
但他却一把挥开了她的手,嘴里嘟囔着不清的话语,丝毫没有歉意,嗓音反而越来越大。
“你这疯婆子摆的什么摊,竟然把我绊倒了!不知道大爷我是谁吗?是不是家里没个男人伺候,非得让你出来抛头露面?”
壮汉摇晃着站起身,满脸通红,酒气熏天,说话竟对大娘出言不逊,“要不你跟我回去吧,我保证让你不用再出来挣这辛苦钱,好好‘关照’你。”
“我呸你个混账东西,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我一个婆子家里有没有男人和你有八竿子干系?!”
大娘脸气得煞白,拍着大腿叫唤着,“大伙儿评评理,我自己上山采的草药,就想换点米面过日子,招谁惹谁了?你凭什么糟蹋我的名声!”
醉汉却愈发嚣张,竟伸手去拉大娘的手,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:“既然家里没男人,那去我家陪陪我,也是理所应当的吧?”
大娘怒不可遏,一把打掉醉汉的手,“你不臊得慌吗?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!天老爷在上,你怎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无礼!”
周围的人虽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,却无人敢上前帮忙,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那孱弱的妇人说话。
大汉欲强行上手将其拉走,大娘孤立无援,只能无助地呼喊着,声音无比绝望与无助。
就在那壮汉即将得逞之际,一道矫健的身影突然从顾绮罗身旁窜出,一脚精准地踹在了壮汉的脸上。
这一脚力道十足,壮汉脸上的横肉瞬间扭曲,口沫横飞。他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数步,硬是奇迹般地没有倒下,令人啧啧称奇。
周围的人惊愕不已:要知道,刚才这壮汉可是自己走个路都能撞到草药摊上的。
周围人的眼神开始变得轻蔑,他们瞬间明白了真相:原来他是故意的!好一通拙劣的演技!
壮汉站稳身形,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:“小兔崽子,你活腻了?!竟敢管你胡大爷的事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