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翊之一声暴喝,看向谢清颜的眼神中写满了厌恶和失望。
“是啊姐姐,许多下人都瞧见了,你跟我的丫鬟们进了府医后面的院落中,再出来的时候我的三个丫鬟就成了这般模样,不是姐姐所为,难不成是我这三个丫鬟互相打的吗?”
谢清颜勾唇一笑,轻轻动了动手指。
“怎么就不能是呢?”
顿时,三人身上传来熟悉的阴冷感,为首的名为柳枝的丫鬟惊慌失措,“啪”地一掌又扇在身边的桃枝身上。
裴翊之和靳若雪目瞪口呆,惊恐地看着三个无缘无故开始互扇的丫鬟。
“二位可看好了,看仔细些。”
谢清颜好心提示:“方才她们三个,可就是这样打的,我跟春蝉拦了好久都没拦住呢。”
随后笑眯眯地看向三人:“再说一遍,到底是谁打的你们啊?”
桃枝咂摸出味来,顿时惊的出了一身冷汗,扯着嗓子大喊:“是奴婢!是奴婢与柳枝梨枝互打,绝对与夫人没有半点关系!”
再打下去……她的脸就要烂了。
瞬间,桃枝自己手腕上的阴冷感消失不见,整个人脱力般跪在地上。
梨枝和柳枝见状,也忙不迭喊道:“都是奴婢,都是奴婢!与夫人没有半点关系!”
谢清颜露出一副“看吧”的表情,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铁青的二人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是疯了不成!”
靳若雪气的浑身发抖,回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裴翊之:“翊之哥哥,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,我这三个丫头……”
“好了!”
裴翊之面沉如水,看向谢清颜:“就算丫鬟的事情与你无关,那若雪腿上的咬伤你又如何……”
话音未落,谢清颜侧了侧头,露出自己颈侧。
两排沾着药粉的血洞瞬间让裴翊之噤声,刚要开口询问,屋外便传来下人焦急的催促:“世子,老夫人传唤您去前厅,说是……说是晋王那边来人了,抬着一箱白银来求咱们库房里的一株玉清石斛。”
裴翊之心脏猛地一跳,看也没看谢清颜,匆匆走向前厅,只撂下一句,“再敢欺辱若雪,小心本世子休了你!”
靳若雪气恼地跺了跺自己好的那只脚,跟着一瘸一拐走向前厅。
“夫人……”
春蝉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,愤愤不平,“那玉清石斛是将军和老夫人给夫人您的嫁妆,怎好就这样被他们不经过夫人允许随意取用来攀关系!”
谢清颜眼睛一亮:“你是说那株价值连城的玉清石斛也算在我的嫁妆里?”
春蝉恼火地点了点头:“表小姐和王妃娘娘仗着您痴傻,把您的嫁妆当成自家的东西,这两年挥霍了不少呢。”
话音未落,谢清颜冲出门去:
“春蝉,跟好了,本夫人带你去抢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