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尔耕走到卜凡面前,上下打量了一番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:
“听说你最近很得指挥佥事刘大人的赏识?哼,年轻人,不要太张扬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啊……”
卜凡心里暗骂一句“老狐狸”,面上却不动声色,恭敬地回答道:“卑职只是尽力做好分内之事,不敢居功。”他心里清楚,田尔耕这是在敲打他,警告他不要站错队。
“尽力做好分内之事?”田尔耕语气玩味地重复了一遍,目光锐利地盯着卜凡,“那你解释一下,为何对这些刺客动用私刑?”
卜凡早有准备,从容不迫地答道:“大人明鉴,这些人意图行刺朝廷命官,卑职也是为了保护殷姑娘,迫不得已才出手。况且,卑职只是略施惩戒,并未伤及他们的性命。”
田尔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哦?这么说,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英雄好汉了?”
卜凡心里暗道一声“卧槽,这老家伙想给我挖坑”,嘴上却说道:“卑职不敢当,只是职责所在。”
田尔耕没有再继续追问,而是挥了挥手,说道:“把这些人带回北镇抚司,严加审问!”
说完,便转身离去,留下卜凡一人站在原地。
卜凡心里清楚,这所谓的“同僚聚会”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
刘侍郎是锦衣卫内部的反对派官员,一直与田尔耕明争暗斗,他突然邀请自己,恐怕是另有所图。
虽然心中警惕,但卜凡明白,自己不能轻易拒绝。
他如今已是锦衣卫中的焦点人物,如果拒绝刘侍郎的邀请,难免会得罪他,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。
到了聚会场所,卜凡发现这里的气氛果然有些诡异。
刘侍郎和他的党羽们看似热情地招呼着他,但言语间却暗藏机锋,仿佛都在试探他的立场。
卜凡感觉自己像是被狼群包围的孤羊,周围都是不怀好意的目光。
他环视四周,发现除了自己之外,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,其中一人眼神阴鸷,一直盯着他,让他感到很不舒服。
卜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心中暗道:“看来,今晚注定不会平静……”
酒过三巡,刘侍郎举起酒杯,对着卜凡说道:“卜老弟,你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啊,连田指挥使都对你赞赏有加。”
卜凡谦虚地笑了笑,说道:“刘大人谬赞了,卑职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。”
刘侍郎拍了拍卜凡的肩膀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年轻人,有能力是好事,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,站对队伍才行啊……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“你说呢?”
卜凡端起酒杯,与刘侍郎碰了一下,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:“刘大人说的是……”
卜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在他嘴角闪过。
刘侍郎以为他会像其他新人一样,急于在这种场合表现自己,迫不及待地往上爬,哪知卜凡根本不吃他这一套。
刘侍郎抛出橄榄枝,暗示卜凡可以投靠他,许诺给他更高的职位和更多的权力,甚至还隐晦地提到了田尔耕的“一些弱点”。
这套路,卜凡在现代职场见得多了,不就是画大饼PUA那一套吗?
他心里暗自吐槽:就这?
想忽悠我?
你还嫩点儿!
卜凡故作懵懂地眨了眨眼:“刘大人,您说的‘站队’是什么意思?卑职愚钝,还请大人明示。”
他一脸无辜的表情,让刘侍郎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。
这小子,是真傻还是装傻?
刘侍郎干咳一声,掩饰自己的尴尬:“咳咳,就是……嗯,就是跟着对的人,才能有更好的发展嘛。”
卜凡继续装傻充愣:“那请问刘大人,谁才是‘对的人’呢?卑职初来乍到,实在是不懂这些官场上的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