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朱还疯了一天,挺累的,也没缠着听故事,时候不大就睡着了。
李周也有点儿犯困,可他刚要睡着,就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,听双脚落地的力度和频率,应该是大哥。
果不其然,朱殿良踉踉跄跄走进屋中,一身酒气,眼睛都快睁不开了。
“我说大哥,你怎么喝成这样儿了?”
在李周认知当中,朱殿良的酒量仅次于自己,一坛两坛属于垫底,三坛四坛算是开胃,五坛六坛刚来兴致,可以说从来没见他喝醉过。
“庄洪来了。”
“庄洪?他来了?”
“你领着还儿刚走不久老四就送来信儿了。”
“他干什么来了?”
“这孩子还行,说是专程来感谢咱们,还带了不少山里的野味,哥几个儿一高兴,就都喝成这样了,老三喝的比我还不成样子。”
“人没走吧?”
“在富义里住下了,说得见你一面才能走。”
李周一听这话,觉得庄洪还真不错,便问朱殿良:“大哥,他一个人就把你们仨都撂了?”
朱殿良没说话。
“大哥?大……”
“呼……哈……”这才说了几句,朱殿良的呼噜声就起来了。
一夜无话。第二天晌午,李周和朱殿良便领着小朱还来在了早春轩。这回人齐了,免不了一通大酒。
庄洪这小子酒量确实不错,从开始喝酒到现在多说俩钟头,五坛子梨花春进了肚儿,不但舌头没打卷儿,脸都没变色儿。
李周发现这小子越喝越精神,心说大哥他们仨没不省人事就算不错了。
上话短说,这顿大酒喝完了以后,日头已经偏西了,苏宝对庄洪说,你要回家得趁早,晚了就出不得城了。
庄洪说已然都这时候了,不如先在这里住上一晚,明天再走。
苏宝点了点头,倒也是,眼看就要黑天了,别再出什么差错,那就住下吧!
转过天来,吃罢早饭,苏宝问庄洪什么时候走,这小子又说想吃了晌午饭再走,可过了晌午他又说好不容易来一趟,还想要再住几天。
两天后,苏宝说差不多就赶紧回去,家里还藏着那么多钱,没人不行。
庄洪一咧嘴,说那我就回去,结果刚准备出门,你就看他一捂肚子,疼!疼的都直不起腰了。
这小子生病了,而且还是急病,但到底得了什么病,谁都不知道。
郎中摸了半天脉,脉象平和,喘气匀称,舌苔不厚,怎么看都不像有病,可庄洪还嚷嚷着肚子疼,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。
这怎么办?郎中找苏宝商量,先开三剂汤药吃着,于是写好方子,六子跑出去抓药,回来又是亲自给熬药,三碗水熬成一碗,不必细说。
三剂药吃完,庄洪说好些了,但腹中仍在隐隐作痛。苏宝说既然如此,那就在这儿将养一段时日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