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……什么如何?”
“我闺女脾气不太好,尤其对生人,她没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吧?”
“啊,还行,呵呵,说话齐了咔嚓脆,办事儿挺果断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田茂春笑道:“若是她哪句话说的重了些你可要多担待!”
李周定了定心神,心说可不能再耗下去了,简直太煎熬了,早说早利索。
“田掌柜,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说,不过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生气。”
田茂春闻听此言心里非常激动,好小子,扭扭捏捏这么半天,总算要跟我说实话实说了。
“有话但说无妨,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,绝不生气,快说吧!”
“这头一件事,田掌柜,我看你还是别叫我贤弟了。”
“哦?”田茂春乐了:“那我该叫你什么啊?”
“你叫我贤侄就行!”
“贤侄?”
“这个事儿吧!我昨晚上考虑了一宿,不知该怎么跟你开口,其实我,是要跟你说,那个,我……”
“你快说啊!”
“其实我……
李周好不容易咬紧了牙关要把实情全盘托出,田茂春也绷足了精神等着听,结果老天不作美,只听咣当一声,房门被推开,闯进来一个满头大汗慌慌张张的田宅家奴。
田茂春这个气啊,一声怒喝:“你要投胎么!楼下博士没和你说我这儿有贵客么?长手干什么用的?不知道敲门么?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?”
这名家奴气喘吁吁,连擦头上汗:“阿郎,大事……大事不好了,马棚里的马……都……被人毒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田茂春当时就傻了:“你再说一遍!”
家奴又重复一遍:“马棚里的马……一匹都不剩,全被……全被人毒死了,天管家让我……让我来找你禀报。”
李周蹭的一下儿就站起来了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家奴一看这位,知道是阿郎的好朋友,于是说道:“刚刚才发现的。”
“快带我去看看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李周比田茂春还着急,怎么呢?死了这么多匹马田雨泽能不着急么?于是抬腿就往出走,田茂春紧随其后。
田家的马棚不在城里,而是在距城南二十里地一个名叫十里坡的小村子里。
田茂春在这儿买了一大片地,盖了几间仓房,之前那一万羊皮就是在这儿被乌金彪给抢去的。有了赁马的买卖之后便将这儿改成了马棚。
此刻马棚之中横七竖八的满是死马,马嘴里全是白沫子,还真是被毒死的,数一数,一共死了十九匹。
田雨泽、碧萝、管家田福,还有两个倒班儿看守马匹的院工,都跟马棚外头站着。
毫无疑问,田雨泽一脸愁容,刚把四海阁接到手里才几天时间,这就飞来横祸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。眼下这买卖都火到什么样了,如何与阿爷交代啊?
碧萝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,替她阿姐着急。
过不多时,李周和田茂春到了。
田雨泽没工夫搭理李周,连忙来到父亲跟前:“阿爷别着急,都是我不好。”
“我儿无需多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