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乌贵呢?”
“他么?先晾他几天,我有下文。”
“行,我这就去办。”
按下苏宝怎么折腾不提,咱说田茂春,对于能不能得到秘方他认为都可以了,有了更好,锦上添花,没有也罢,那就把苏宝踢出汤饼行,也算是赢了,所以他很高兴,一大早就在书房里作画。
有道是人逢喜事干什么都爽,前些天画这幅画的时候他始终都没什么灵感,现在不一样,精气神儿上来了,简直是如有神助,唰唰唰几笔,画完了拿起来一看,不错。
给这画起个名字吧!田茂春提起一根粗笔,琢磨了一会儿,忽然来了灵感,蘸了蘸墨,写下五个大字——夕河入海图。
刚要再提上一首诗,有家奴进来禀报:“禀告阿郎,锦绣楼的乌掌柜来了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时候不大乌贵由打外边走进来:“行首,不好了!”
“慢慢说,天塌不下来。”
“那些铺子今天早上都开张了。”
“我还当什么事儿,慌慌张张的,往常不也……”田茂春刚说完,猛然间又觉着哪儿不对劲儿:“你说什么?都开张了?”
乌贵也是一脸无奈,把事情叙说了一遍。
“什么?加盟?”
“对,还有不少铺子也正要去签那加盟的字据。”
“肯定又是那个高人所为。”田茂春早已失去了刚才的自若,略微有些慌神:“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,这不是撞到他怀里了么?”
“那个,行首,我此番前来就是给你通个信儿,家里还有要事等我处理,十万火急,先告辞了。”
田茂春正在感慨早春轩背后的高人如何厉害,乌贵这儿一拱手,走了。
“哎?他怎么走了呢?”
这位田大行首先是一愣,随即一拍脑门儿,明白了,乌贵十有八九是往早春轩去签加盟的字据去了。
毫不客气的讲,此刻他明面上还是行首,但估计早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了,那在乎谁?苏宝呗!
当前局势很明显,富义里的这些铺子要想有买卖做,就必须得找苏宝加盟。常言道有奶便是娘,谁能给奶吃谁就是行首。
万没料到,早春轩背后的高人竟如此厉害,昨天还是猎鹿人,今日就变成了鹿!
眼下保住行首的位置倒是其次,买卖能不能维持成了最严重的问题,因为苏宝指名道姓不跟三胜斋签字据,事情来的就是这么突然,突然到思想都跟不上。
“也罢!”
想到这儿,田茂春转身来在书案边提笔写了封书信,封好了,又找来管家田福,如此这般,速去速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