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棠却突然在他怀里动了动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将头靠在他的肩窝。
“我的那支点翠流苏簪,好像有些旧了。”
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,手指却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发丝。
暗示,已经足够明显。
陆家的库房里,珍藏着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,其中就包括那支意义非凡的芙蓉白玉簪。
初棠想要的,从来都不是一支新的簪子。
她想要的是,陆砚辞明白她的心意,重视她的一切,最好是能为了她,打开陆家的库房。
陆砚辞却没能理解这层含义。
他以为,她只是单纯想要一支新的簪子。
“好,明天一早就陪你去选。”他的语气温柔,却也透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“其实不用的,我当年陪嫁的时候就带来了一只还不错的簪子,现在我想戴了,所以能不能……”初棠试探性的问道。
陆砚辞却是露出为难的神情:“初棠,家里府库的钥匙一向在母亲的手中,最近母亲因为政务繁忙,我不便打搅——”
初棠的心,瞬间凉了半截。
她猛地从陆砚辞的怀里坐起身,背对着他,一言不发。
房间里,气氛骤然降温。
陆砚辞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,却不明所以。
“怎么了?”
他伸手想要将她拉回来,却被她躲开。
“没什么。”
她的声音,冷淡疏离。
陆砚辞更加疑惑,他伸手想要扳过她的身子,却被她一把推开。
“别碰我!”初棠的声音,带着一丝颤抖。
她气愤,委屈,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。
他怎么就如此不开窍!
陆砚辞的手僵在半空中。
他看着初棠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不解,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哄她。
两人之间,陷入了僵持。
良久,陆砚辞才叹了口气,起身离开了房间。
初棠听着关门声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她想要的,他从来不懂,只是一枚簪子怎么就这么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