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玖鸢悠闲地坐着摇椅,舒服地眯着眼打盹。
福宝在旁边轻摇蒲扇。
南昂星恨恨地横了南玖鸢一眼。
这个贱人,他从小被娘亲和祖母捧在手心长大,在整个尚书府,呼风唤雨。
今日之仇不报,他誓不为人!
南昂星瞪着眼睛,噘起小嘴儿,鼓起气鼓鼓的腮帮子。
“我的星哥儿!”
柳兆怡看到南昂星满身血迹,吓得几乎昏厥。
“鸢姐儿!你就这么对待弟弟的吗?”她疾言厉色道。
歌姐儿背后皮肤被灼伤,须得静养几个月。
自己还没来得及找南玖鸢算账,她又折腾上南昂星,这个孽障是专门来和她做对的吧?
柳兆怡一把扯下南昂星背后符篆,心疼地给他抹去脸上血迹。
“什么晦气玩意儿!”
定身符一解除,南昂星身子一软,尿都拉出来了。
“娘,我好痛!”
南昂星不满地原地打滚,撒泼道。
“鸢姐儿,还不过来给弟弟道歉!以后,你还得仰仗他呢。”柳兆怡斥责道。
“一个对嫡姐不尊的弟弟,我何须道歉?”南玖鸢慢斯条理地抿了口茶。
嗯,口感确实苦涩,但胜在醇厚持久。
柳兆怡气不打一处来,“他才八岁,懂什么?你作为嫡姐,更应该谦让一下他。”
“我记得父亲是三岁启蒙,九岁中举,人称南九龄。星弟都八岁了,还在玩泼狗血捉泥巴呀,实在不像话。”
南玖鸢好整以暇地看着南昂星,不住地摇头。
“你。。”柳兆怡气得七窍生烟。
这个贱人歪理一大堆,口齿伶俐,简直句句在戳她的肺管子。
其他丫鬟面色各异。
这位刚回来的南大小姐不一般呐,居然怼得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这个贱人,祖母都不敢训我,你凭什么训我娘亲?我杀了你!”南昂星目露凶光,完全失去了理智,顺手抄起桌上的刀子,直接朝南玖鸢刺过去。
众人吓得尖叫着躲闪。
小厮跑过来想拦住南昂星。
柳兆怡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上来。
南玖鸢可杀不得,前脚陛下刚嘉奖,后脚在府中遇刺,这事传出去,星哥儿前途尽毁呀。
“孽畜!你要杀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