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得差点儿心梗。
让一个黄毛丫头踩在自己头上,他的老脸往哪儿挂?
南玖鸢淡笑道:“魏大夫不必着急,道医各有所长,谢夫人是生魂被拘,药石只能治标,你在旁静观即可,我自会证明给你看。”
这丫头话说得挺好听的。
魏泽明哼哼唧唧地坐下来,“好,老夫尽管看你有何本事。”
谢渊已经等不及了,“南小姐,赶紧看看我母亲吧。”
南玖鸢直接往谢母额头贴了一张符篆。
而后又吩咐谢渊,“把窗户敞开,让阳光晒到令堂身上。”
片刻后,屋内暖烘烘的。
多了些阳气,众人顿觉寒意消了不少。
谢夫人李芸在梦中,一直被黑气困在原地打转,始终无法逃脱。
此时,一道金光打来,黑气被打退,她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。
“娘!您醒了?”谢渊惊喜地喊。
谢老太君也高兴得热泪盈眶,“醒了就好,多亏了南小姐。芸娘,你感觉如何?”
南小姐?
李芸扶着头,挣扎着坐起来,瞧见房中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小姑娘。
玉面朱唇,眼眸如水,鼻腻鹅脂,观之可亲。
李芸顿时就喜欢上她,微笑道:“多谢南小姐的救命之恩。”
面不露惊,端庄大气,不愧是侯门主母。
南玖鸢眼底闪过一抹欣赏之色。
“谢夫人不必客气,收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”
谢渊更是喜出望外,“母亲,吓死我了,你都病了半年多了。”
半年?
李芸有些诧异,“我怎么感觉一直在睡觉,原来时间过了这么久。”
说完,她愧疚地看着谢老太君,“婆母,您辛苦了,都是儿媳不孝,让你操心了。”
“不碍事,现在你好起来了,一切都好说。”谢老太君拍拍她的手,安慰道。
谢平见到李芸醒了,面色骇然,僵笑道:“大嫂,你没事就好。我先去吩咐厨房准备点清淡食物。”
他正欲溜之大吉,找黄大师商量对策。
南玖鸢懒洋洋地勾唇道,“慢着,谢二叔,你还没说是何人教你拘生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