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也奇怪,侯爷腰间金光一闪,逼退了黑衣人,阵法被破,我才能和侯爷逃出生天。”
“当然了,我的金身符可不是浪得虚名。”南玖鸢骄傲道。
徐太医呆若木鸡,这么说,她还懂法术?
他开始对这位小姑娘另眼相看了。
“侯爷,药来了。”吉嬷嬷端来一碗药汤。
南玖鸢瞥向沈云起,“他中的是诅咒,没必要喝药。”
“可是,他一直都喝徐太医的药呀。”吉嬷嬷犹豫了一下。
刚才情况紧急,南玖鸢现在才端详起她的面相。
“你有一个儿子吧?”
吉嬷嬷惊诧,手指颤抖,“你。。。你怎么知道?”
众人摸不着头脑,吉嬷嬷什么时候嫁人生娃了?她不是一直待在侯府吗?
“几个月前你引荐他进侯府干采买的活儿,对吧?”南玖鸢又说。
吉嬷嬷神情一震,“这你也看得出来?”
“你知不知道,因为你无心之举,沈云起才会诅咒加重?”南玖鸢皱了皱眉。
凌风不悦地蹙眉,“南大小姐,别以为您救了侯爷,就可以对吉嬷嬷无礼,她可是对侯爷最忠心的人,甚至为侯爷挡过刀,怎么会害侯爷呢?”
“我观你印堂发黑、眉毛杂乱,正是家中有故,而且那人就是你唯一的儿子。”
沈云起见识过南玖鸢的本事,这个小豆芽是懂点儿观相之术。
“吉嬷嬷,可有其事?”
他并不想怀疑吉嬷嬷,但总要问清楚,否则大家以后心里有个结。
“侯爷,其实老奴确实有一个儿子,当年家乡闹饥荒,只剩下我俩,他才三个月。我带着他离乡别井,承蒙太后一饭之恩,为了报答她,我卖身进侯府,替她照顾您。”
“那你怎么和儿子分开了呢?”绿意不解地问。
“当年适逢四王之乱,逃亡路上,我将他和侯爷调换,才摆脱追兵。”说着,她长叹一气,眼眶湿润。
“那孩子也算命大,得到一位农妇相救,被对方善待。三个月前我在街上遇到他卖身葬母,从他手上的胎记我认得出,那就是我的阿德呀。。。”吉嬷嬷哽咽着擦拭泪水。
在场的人都不禁动容。
“老奴愧对于他,不敢相认,刚好侯府缺个采买的活儿,为了弥补他,我才将他带进侯府。南小姐,你说我家有故,是阿德出了什么事儿吗?”
吉嬷嬷紧张地抓着南玖鸢的手,满脸哀求。
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儿子,万不能失去他。
否则,她下半辈子还有什么盼头。
“你可知他被人诱导迷上赌博,为了偿还赌债,他被人利用,把沈云起的药调换了。”南玖鸢说道。
吉嬷嬷声音都颤抖了,“这。。。他怎敢!我。。。该怎么办?”
她目光溃散地看向沈云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