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清清不甘心,“淮州哥哥,我们何时能光明正大啊!”
孟淮州低声哄道:“快了,你再等等。”
夜半时分,孟淮州才悄悄从芙蓉苑出来。
“为溪,去查查看,可是发生了什么?”
薄雾轻笼,淅淅沥沥的雨点洒下来。
沈知夏一身天青白的交领襦裙站在廊下,伸手接过雨水。
外头宝珠小跑着进来喊道:“夫人,有您扬州外祖家的信。”
沈知夏嘴角牵起一抹笑意,“快,给我看看。”
她自从嫁入孟家后,再未回去看过外祖他们,也不知他们过得是否安好。
不过,上一世,她这会儿正缠绵病榻,好似并没有收到这封信。
沈知夏打开信封,抽出夹带着的一万两银票。
外祖家到底是扬州的富庶人家,出手也十分阔绰。
她看着信中的内容,一瞬间眼泪便盈满了眼眶。
宝新在一旁看着,欲言又止。
沈知夏弯了弯嘴角,晶亮的眸子掠过一丝笑意,“宝珠,宝新,外祖他们来信说,疑似发现了我爹的踪迹。”
“你们觉得可能吗?”
话一出,宝新也忍不住惊诧,“可是小姐,老爷他不是……”
“是,正因如此。”
“宝珠,你去替我给外祖家去封信,便说我决议与淮阳侯府决裂,但请他们不要记挂我,仔细寻我爹爹的线索,问外祖母祖父安。”
沈知夏吩咐完,这才坐到桌上。
宝新小心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才轻声道:“小姐,听说老夫人昨儿夜里病了。”
沈知夏淡淡道:“哦。”
病了就病了,与她何干。
说曹操曹操便到。
熙和居的曹妈妈来了。
沈知夏看着来人,不咸不淡地道:“那阵风竟是把曹妈妈吹来了。”
曹妈妈端着笑脸,“夫人,是老夫人病了,着我来请您呢。”
沈知夏舀汤的手一顿,“找我做什么,老夫人病了该去请郎中才是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曹妈妈支支吾吾,“可是,可是咱们府里的那位李先生已经走了。”
曹妈妈有点儿为难道:“那李先生是给咱们老夫人看惯了的,您将他撵走了,我们也没法子啊!”
“老夫人指定要李先生看,老奴只能来找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