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宝新愣愣看着知夏,“可是小姐,您不是说不去吗?”
沈知夏笑了,“傻姑娘,咱们不去那就是咱们的不是了。”
虽说是已经撕破脸了,可到底还是在孟家呢,把柄不能叫别人拿上。
原本老夫人正在发脾气,见到沈知夏来,还以为她又想通了。
面色虽不虞,到底还是缓了下来。
“知夏,来了,这两日可休息好了?”
沈知夏不回答,只吩咐自己身后的郎中给老夫人看诊。
沈知夏道:“母亲,李先生医术不精,儿媳给您重新换一个。”
孟老夫人一口气哽在脖颈处:“李先生是我用惯了的,再说了,庭哥儿也是他看得多,将他赶走了怕不合适。”
“你说换就换,可有问过我这个婆母?”
沈知夏神色淡漠,看着孟老夫人,“母亲,你消消气,不过就是赶走一个郎中,您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?”
“您接手了府中的掌家钥匙,想必也知道咱们府中现下是入不敷出的。”
“是以,儿媳裁撤一下不必要的用度也是应该的不是吗?”
“还是说,李先生给您看病您习惯了,其他的人看不了您的病?”
沈知夏话一出,孟老夫人脸色骤然有些慌乱。
“你…你休要胡说!”
那慌乱的神情落入沈知夏眼中,心下也是咯噔一跳。
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,婆母竟然这般慌乱。
莫不是这当中真有什么猫腻?
说来也是巧了,昨日她才将人赶了出去,今儿婆母就病倒了,好巧不巧呢。
偏偏她这个婆母的病还非得要李先生来看。
沈知夏面色古怪的看着她这位才四十几岁的婆母。
保养得当的脸上不仅没有因着添了皱纹显老态,反倒是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的气质。
而她的那位公公,距今也死了快十年了。
要不然,淮阳侯府也不会落寞得这般快。
想到此处,沈知夏倏然笑了起来,看向老夫人,“母亲,您若是当真十分想要李先生回来也不是不行,儿媳这就马上将他请回来。”
孟老夫人被沈知夏的笑得心慌,抚着胸口,诶呀诶呀喘了起来。
沈知夏看向自己身后的宝新:“宝新,你现在立马去桂花巷将人请来。”
宝新应了一声儿出去了。
桂花巷离侯府很近,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