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上那一道冷冷的光线消失,沈锦意不回头也知道窗户被关上了,于是,她便故意拉低了声音对关玉鹤说:
“你不是说,那些监视我们的人都被你杀了么?”
关玉鹤闻言,抬头去看祠堂供桌上边的那些牌位,而后回复说:
“那些,是你爹的人,我不能杀,而且这保不齐还是陛下的意思。”
沈锦意听着他说的话,内心也是清楚了,便转移了话题:
“你跪在地上,真的不难受么?”
关玉鹤知道对方这句话是想再度将那蒲团换回来的意思,便回复道:
“不难受,小时候我经常被罚跪,这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,而且边关的气候比这边更加恶劣,造就了我抗造的身体,所以你不用担心我,我没事的。”
关玉鹤将这些话说完了之后,还安抚似的看了一眼沈锦意,后者见到了他眼神里面的情绪,也就安分地继续跪着了。
只是这一次,她跪了还没有多久,就遇上了更大的一个麻烦。
之前在马车里边的时候,关玉鹤就已经说了晚上睡觉是跪着睡的,但是沈锦意之前只尝试过躺着睡趴着睡,以及那极少次数的站着睡。
这突然就要跪着睡,她还真的不习惯。
而且,祠堂的夜晚,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寒冷许多。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沈锦意似乎是受不了了,便对着身旁的关玉鹤出言说:
“在这里睡觉,没有被子的么?”
关玉鹤闻言,无奈摇摇头,说:
“要是没有人盯着我们,现在的你甚至是可以回去睡的,但问题就是外边有人,所以……不能拿被子。”
沈锦意闻言,内心一阵叫苦,但是下一秒,她就想到了此时同样在受罚的闺蜜。
也不知道姜燕霏这个时候在干什么……
内心正这么想着,沈锦意就悄咪咪在脑海里边联系姜燕霏:
‘宝,你在干嘛呢?还在抄那个宫规吗?’
另外一边原本昏昏欲睡的姜燕霏听见了她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,猛的抬头,旋即哭诉说:
‘对啊,我要抄很多很多,巫玺安说,今天必须抄完四分之一,因为我们只有五天的时间。’
沈锦意听完一阵心疼,而后安慰说:
‘没事的,慢慢抄嘛,只是都这个时间点了,你还不休息么?’
‘不啊,不啊,我想睡觉,但是这里没有床……’
说完之后,姜燕霏似乎想到自己的闺蜜似乎也在遭遇受罚,便问:
‘那你呢,你是准备睡了么?’
沈锦意锤了锤自己跪着的蒲团,说:
‘今晚练习新睡姿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