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凛乍然被点名,难得惭愧了下。
低头拍傅以森的肩膀:“注意态度,别对你妈妈不礼貌!”
这是态度问题?
只是态度问题?
叶南星眼底的不甘,一下子就散了。
忽然觉得她这五年,卑微得可笑。
“老公你之所以这么晚回家,是因为接到傅以森以后你先去了乔晚星那里,乐不思蜀的给她做仆人。
我要是不打电话,你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已婚有子,我就是打了电话,你也只当阿猫阿狗的一个笑话,忘了我说过什么,做过什么,是吧?”
听出她话语里的讥削,傅司凛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异色。
默了片刻,抬起眼皮:“不就是忘了给你带药,就这点事,至于闹成这样?”
“就这点事……”叶南星喃喃重复着,眼角不自觉的酸楚起来。
是了,她又不是傅司凛心中的那个人。
她只是他双腿瘫痪,最无可奈何的时候,被乔家强迫着塞给他的女人。
她有没有烫伤,伤得严不严重,和他心尖尖上的白月光乔晚星相比,又有什么重要的呢?
她就是真烫到了,烫掉了皮,烫得破相毁容,也不及乔晚星的一个皱眉,来得惊天动地啊。
“离婚吧,傅司凛。”
双目紧闭,按耐住心底里的感伤。
“等离了婚,你想去哪就去哪,想关心谁就关心谁,没有人过问你的行踪,也没有人在你一家三口最温馨愉快的时候打扰你了。”
一家三口这个形容,就很讽刺了。
傅司凛冷下了脸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叶南星转身就走。
傅司凛软了语气,伸手拉她:“我承认,这次是我忘了,但这么长的时间,你就不能自己先买,等我回来了再补偿你?”
即便道歉也都居高临下的态度,好似她不是他的妻子,而是招惹麻烦的路人。
叶南星忍了很久的眼泪,没绷住的掉下:“你想怎么补偿我?”
傅司凛熟练拿出手机:“要多少你可以直说,别动不动拿离婚说事。”
她都要离婚了,他还说她说事。
叶南星忽然理解了网上的那句,对不爱你的人来说,你上吊他都觉得在荡秋千。
五年婚姻,只得到这样的对待,失望攒够了,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