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成功,就连全身而退恐怕都是难事。
手提包放在地板上,高义和张全胜保持着距离,表现出伤心模样,施展精湛演技。
“胜哥,这是把子哥的遗物。”
张全胜睥睨一眼手提袋,叼着雪茄,长长的刀疤随喉结抖动。
“进密室,聊点事。”
他起身,扭动身后古色古香书架上的一个翠绿花瓶。
紧接着,书架缓缓一分为二。
浓重的血锈味儿飘出来,满屋带着干涸血迹的‘刑具’展现眼前。
高义看到了两位熟人。
是自己的反骨仔小弟、被敲断双腿满脸痛苦的大坤。
和平日里帮豹堂忽悠女大学生的临时皮条工、鼻青脸肿梨花带雨的陈舒雅。
高义觉得有些不妙,但面无表情,一言不发。
大坤和坤雄,张全胜自然相信坤雄,否则大坤的腿,此刻不该被打断。
只是,按高义对张全胜的了解,如果他全然不信大坤,大坤断送的该是命。
张全胜站在密室门口,问高义,“怎么不进来?不想,还是不敢?”
高义没回答,直接摊开双臂,“胜哥如果不信我,现在就动手吧。”
张全胜眼神微变,颇感意外,对高义有些刮目相看。
往常的高义见到自己点头哈腰,总是怂怂的。
今天不一样。
不卑不吭,勇气可嘉,瞧着不太顺眼。
“胜哥,我没说错吧!他自己认了!他认了!快杀了他。”大坤很激动,嚎叫起来。
张全胜给身后的红棍马超使了眼色,“超子,有点吵。”
“懂。”
马超下颌微点,进了密室,抄起镐把,猛砸大坤脑袋。
大坤叫了两声,然后血流一地,趴在地上再无动静。
一旁的陈舒雅被溅一脸腥血,浑身抖动不停。
马超出来后,笑道:“留了口气,还能用。”
张全胜掐灭了雪茄,朝高义招手,“现在没人碍眼了,进来吧。”
两次邀请,再不进去,张全胜该掏出喷子,玩众生平等了。
“好。”
高义提高警惕,强压忐忑,走进密室。
“阿义,很快会有个女人过来,跟你关起门对质。那时没有外人的,我希望你配合,更希望你赢。”
张全胜粗壮的双手,帮高义整理一下衣领,然后忽然转身,落屁股就往下坐。
马超动作快,立刻递过去一把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