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们谁都没注意到苏晚意的神色变化,从一开始的冷冰冰,到现在的满脸兴奋。
王泼妇院子里刚好有把砍柴刀,苏晚意二话不说捡起来,就朝寒云国冲了过去!
这一变故让大家一下子都懵了,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“你疯了!”
寒云国条件反射地用胳膊一挡,他原本以为苏晚意不敢真砍,就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没动,哪晓得苏晚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,手中的砍柴刀一下子就劈了下来。寒云国眼睛瞪得像铜铃,疼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“嗷嗷”直叫!
“云国!”
刘翠花一下子扑到自家男人身上,哭得那叫一个惨啊,“苏晚意,你还真下得去手啊,你就不怕警察来抓你!”
“怕呀,可我这是正当防卫……”
“原来你在这儿憋着坏呢!”
刘翠花总算是回过神来,怒瞪着苏晚意,村长清了清嗓子,“报警的事就算了吧,说不定寒大志是半道上反悔了,跑哪儿喝酒去了。”
寒云国疼得在地上直打滚,寒建听了也没什么太大反应。
寒大志老是借钱喝酒,等酒劲过了,知道自己干了啥,半道上又回去,也是常有的事。
想到这儿,老寒家的人也没再多说啥,毕竟他们也没啥证据。
苏晚意家里都快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,除了破还是破,连只老鼠都少见,更别说藏人了。
再说了,寒大志一个大老爷们,苏晚意就算想动手,也得掂量掂量啊。
可寒云国这胳膊,看上去伤得不轻,刘翠花就向村长诉苦。
“村长,这事儿可咋办呀!”
“还能咋办,凉拌呗。”
刘翠花:“???”
“你再磨蹭会儿,你家男人的胳膊可就要断喽!”
“还不是你们先动的手,怎么说都是人家有理,哭有毛用!”
村长实在看不上老寒家这些人,一个个蠢得要命,还冲动得很!
寒大志喝酒打媳妇,媳妇跑了他又来劲了,还拿着柴刀来砍人,简直就是个大蠢货!
刘翠花急得眼泪哗哗掉,“这可真是作孽哟!谁家有牛车呀,快来帮个忙哟!”
寒建可不像刘翠花那么咋咋呼呼的,他只觉得有些丢脸,一抬头,正好瞧见江北拉牛粪回来。
苏晚意也瞅见了,她赶紧擦掉脸上的鼻血,背过身去不看江北。
寒建语气不太好,“你能不能快点,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,晓得不?”
“慢得跟蜗牛一样。”
然而江北看都没看他们一眼,赶着牛车就回家去了,临走前还故意碾了一泡牛屎过去,溅得寒建满脸满身都是臭烘烘的牛屎,把他气得脸都黑了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笑死我了!”
苏晚意一直用眼角余光瞄着寒建,见他这么狼狈,心里那叫一个痛快,嘴上更是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。
寒建真想把苏晚意揍一顿,但村长在这儿,他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动手,只好恶狠狠地丢下一句,“你别得意太早,寒大志要是回不来,看你咋个交代。”
“你要干啥?”
“交代你妹!”
苏晚意抄起旁边的烧火棍,对着寒建的屁股就是狠狠一下,打得寒建像只蚂蚱一样跳得老高,“你……就是个疯子!”
苏晚意嘴角一扬,“对,我就是疯子,杀人不偿命的那种!”
寒建是真怕了苏晚意,连寒云国两口子都不管了,撒腿就往小河村跑。
刘翠花虽然着急,但没人帮忙她也没法子,只好一个人拖着昏迷不醒的寒云国走了。不过寒建自己一个人跑了,刘翠花心里总归还是有点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