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静雅扶着摇摇欲坠的左兆宁。
“头……好疼。”左兆宁眼前一黑,昏迷过去。
梅花婶子大喊出声:“孩儿他爷!宁宁晕过去了,快套马车,送县城医院去!”
大队长气的很,这会儿也着急起来,“村长,肯定是今天的事儿把宁宁给吓着了,我先把人送医院去。”
老村长点点头。
村里的人不知道内情,他是知道的,左家夫妇这对老好人,谁都帮过。可要真说左宁宁去主动帮助牛棚里的人,他能肯定,左宁宁没有。
别说有没有这个胆子,就是有这个胆子,她塞自己嘴巴里,也不会塞别人嘴巴里。只可惜老村长不晓得,此左宁宁非彼左宁宁。
“她怎么样?”
乔静雅看向陆定邦,美眸含泪,“不太好,在发烧。需要先退烧。”
陆定邦拧着眉毛,没有说话,把人横抱起来,送上了马车,之后自己接过大队长手里的鞭子……
马车一路颠簸着把人拉进县城,到了县医院,陆定邦把人抱进急诊,跟医生说了详情,医生一边检查,一边皱眉,他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。
也没被重击,忽然好好的人,就变成了这样,总不能是中了邪吧!医生也就是想想,也不能这么说。
“只能先退烧,人醒来看看情况,我们再做进一步的检查,可能是吓着了。”
乔静雅打了热水,把毛巾拧干热水,放在左兆宁的额头上。这会儿左兆宁烧的脸颊通红,眉毛也皱在一起。
大队长叹了口气,“宁宁这丫头,平时看着挺坚强,其实很脆弱。之前想不开还吞过老鼠药,好不容易救回来,我寻思以后也就好了。没想到能发生这种事情,这次给吓成这样,可别吓出毛病。”
乔静雅听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,她心疼的握住左兆宁的手。
到了下午三点,左兆宁的烧也退了。
乔静雅才关了病房门,和陆定邦站在医院角落里。
“当初我来上河村是为了学长,也答应了你,监视宁宁的一举一动。我想过,无论这个敌特,多危险,多狡猾,我都不会害怕,可是现在我很难过。”乔静雅擦擦眼角的泪水,“我可以确定,她不是敌特,我为我带着目的去接近她,觉得很抱歉。”
“可怜的是左宁宁,而不是她。”陆定邦一针见血,“她不是左宁宁。”
乔静雅摇摇头,“无论是左宁宁还是右宁宁,她的心我看得见。她不认可现在发生的一切,却愿意保护这个国家。”
“她只是不说出来,却用行动,用心告诉我们,她爱这里的一切。”
“甚至,她可以付出生命。”
“乔同志,你对敌经验缺乏,不清楚敌特的狡诈,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敌人伪装的。”陆定邦坚持道。
乔静雅摇摇头,她坚定的说道,“她身上有秘密,却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之前乔静雅故意在左兆宁面前提起顾思弘的研究,她没有追问,反而让乔静雅提高保密意识,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行为。那个时候,乔静雅想左兆宁不会是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