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今天来的那些人里,也没见着个能让她感兴趣的。唉——
江思然悲痛地悔恨着,对着不远不近走在前面的卫泽秋捏了捏拳头,暗暗发誓:那死丫头再不识好歹地带着她转来转去,非得让她见识下自己的拳头有多硬不可!
“鞋子不舒服?”
江思然想得入神,一道发音别捏的问候突然贴在她耳边响起,吓得她猛然转身,差点崴了脚。
而刚才几乎贴到她身上的孟若珊,似乎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,像只受到惊吓弹跳起来的小猫,笑弯了眼睛。
“吓到你了?”
“irryforyrudeness”
江思然光是看到孟若珊的脸就已经够生气了,更别提联想到她凑在自己耳边说话时的动作,现在听到她拽了句洋文,无异于在心头燃烧的邪火上哗啦浇了桶油。
气人,气人,简直不能更气人。
她深吸一口气,叉着腰瞪她:“rudeness?你也知道你无礼!喝了几年洋墨水连母语都忘了!听听你那恶心人的口音!”
“思然。”孟若珊摊开手,表情看起来很无奈和无辜,“你要知道我离开了十二年,现在能这样应该算好的。”
江思然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,嫌弃地拒绝她的靠进:“不要叫我的名字,也不要靠近我,我不关心你的事情,请你离我远一点,ok?”
“大家朋友一场,你这么说我的心很痛。”孟若珊一脸受伤地捂住心口,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。
江思然白眼:“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,我和你从来不是什么朋友,你心痛死也赖不着我。算了,我跟你说不着,总之你离我远远的,我不想当那么多人面揍你,给你脸请你接住,不要不识抬举。”
孟若珊:“……”
“希望你的沉默是因为你听懂了,而不是听不懂。”江思然上下扫了眼穿着小礼裙,将一头长发编起来的坏女人,像只被惹怒的猫龇了龇牙,转过身快步走远。
心里还在骂着——昨晚离得那么近也不见得上来讨嫌,今天这么多人,姓孟的怕不是吃饱了撑的过来找骂!
等等,这么多人?昨晚临走时卫凌说站在她旁边的人是卫泽秋,卫泽秋、卫泽秋呢?
姓孟的不能是看见她在跟着卫泽秋,故意冒出来拦她的吧?!
江思然想得心慌,忙直起腰去找人。
终于在半边没在阴影里的香槟塔旁,又一次看见了那条熟悉的黑裙子。
还好,人没因为那傻缺的诈尸而跟丢。
江思然拍了拍胸脯,猜测卫泽秋大概是想去厕所,边追过去边掏手机给卫凌发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