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过程中自然也少不了打骂,只是有衣服穿,陈四一家也不敢有多余的话说。
随着大锅支起,众人再次席地而坐,等待午间糙米粥。
疲惫不堪,昏昏而睡,此刻没人注意到,就在临近的山坡上,一个小小的绿影迎风飘散。
柳姨娘站在山顶,看着山下。
一双眸子淬满了毒,“这薛宝珠,还当真是好运气,这么萧条的地方都能找到东西,想来她身上的东西也不少。
哼,敢伤我,是吧?我非得让你血债血偿。”
正说着,一把粗糙的手突然揽住她的肩膀,柳姨娘还没反应过来,就硬生生的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。
恶臭扑鼻,她窒息的快要晕过去。
可脸上还是洋溢着一副柔情似水的笑意,“刀爷,你怎么来了?”
指尖轻轻一点,她巧妙的将自己从那恶臭血腥的胸膛中抽离出来。
呼吸到新鲜空气,她这才满是娇柔的看向那一脸刀伤的男人。
此人名叫刀疤,乃山匪头目。
那日差点命丧黄泉,都是多亏了这个男人,她才白白捡了一条命。
只是命虽然捡回来了,身子却活脱脱脏了。
她每日受尽非人的虐待,如今就只有杀死薛宝珠的念头,才让她有活下去的欲望
思及此,她忍着恶臭靠在男人肩上,“你都不知道,你近期出去打劫,我有多想你。
这不,为了能给你带来一些惊喜,我早早就帮你寻了下一批货色,看看,那些就是我要献给你的宝物。”
刀爷捏着柳姨娘腰肢的手一顿,他定定的看着前方人影,万般嫌弃的皱起眉。
“什么玩意儿?流犯,这些个人身上有什么宝贝?你莫不是故意逗我笑的吧。”
“哪有!”柳姨娘嗔唤一叫,差点儿把刀爷骨头都叫酥了。
她无比认真的指着下方,一点一点的分析,“刀爷,你可别看他们灰土土的,说不定他们烂袄子下,可藏着不少宝贝。
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高官流放下来的,本就是身缠万贯,如今流放想要活着到达目的地,那更是要准备不少金银细软,这才能保一条命。
你与其漫无目的的寻商人,四处打劫,倒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,先弄弄他们。
说不定一个走运,你真捡到什么宝贝疙瘩,那不就发财了嘛。”
刀爷沉默,似是听进去了。
他打劫了那么多商人,还从来没有打劫过流犯了。
反正他这功夫,大内侍卫都未曾比得过,说不定,搏一搏,真能造就什么不一般来。
不过,流民可是跟官差凑在一块的。
要是真动手,他的名声恐怕就要闹出去了,当真要铤而走险?
思索时,一双不安分的手已经爬上了他的肩膀。
“试一试嘛,相信我,一定会有好东西的。”
柳姨娘俯身,红唇诱人,春光乍现,刀爷口干舌燥终究是按耐不住,打横将人抱起就走。
“你既如此说了,那我便听你一次,不过你可要确保此事可成,否则你的下场可是会很惨的。”
“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