瀑布声轰鸣不绝,再远些便已经听不到什么,但唯在彼此咫尺的距离间,有喘|息声绵长入水,激荡摇晃。
晏伽腰间往下的衣裳也松散开了,堪堪挂在两人身上,暂掩春光。
顾年遐的手抓紧晏伽的后背,摸到凹凸不平的伤,一个激灵,却因为更剧烈的动作而再度收紧,留下数道浅淡的指痕。
晏伽的手前后抓握着,被水流打湿,渐渐也不知道究竟是水还是什么更不可说的东西,裹缠在两人中间,如藕丝连绵不绝。
顾年遐想要松手,却被晏伽按住手腕,在他耳边吐息亲吻:“你可以在这儿留下伤,和那些难看的伤口不一样,这是你送我,我要的。”
“为……什么……”
“我教你为什么。”晏伽说,“我们人的寿数很短,所以这辈子总想留下什么东西,有了这样东西,便是好好活过一遭。”
“那,给你……”顾年遐发出喟叹,“你想要多少,我都给你的。”
【作者有话说】
行了,你俩就谈吧,妈睡觉了,困死了。
这样是生不出小狼的
窗子外微微透出光亮,床上的人影动了动,发出轻哼。
顾年遐筋疲力尽,一早也没缓过来。他蜷缩在晏伽旁边睡到日上三竿,总算睁了睁眼,酒气肆虐过的脸庞上带着倦色。
不止脸上遭到肆虐,身上也是。
晏伽眼也没睁,将他揽进怀里,连吸带摸地使劲揉了几下:“别动。”
顾年遐垂下头,眼睫轻轻贴着晏伽的手臂,一扫一扫,羽毛似的晃荡着,“尾巴有一点疼。”
“弄疼你了?”晏伽睁开眼,凑过去看了看,又摸摸,“这儿疼?”
他想了想,又觉得不对,依稀记得那本书上写过明丹期的狼族尾巴会时常酸胀,渴望得到抚摸,而爱抚只是用来纾解的一种手段,却并不能治本。
至于治本的法子,顾年遐还是太懵懂,人事不知,他现在不会纵着一时欲念便去做。况且他这人只是不要脸,又不是禽兽。
“你昨天……你那样对我。”顾年遐小声说,“他们要生小狼才会这么做的。”
晏伽一愣,乐了出来:“什么?你听他们说的?谁跟你说的?”
顾年遐坦然道:“族里有人私下里对着话本什么的说过,问的时候他们又不告诉,还是我自己偷偷听来的。”
晏伽煞有介事道:“他们看的东西不正经,别乱听乱学,想知道什么我教你。这样是生不出来小狼的,首先你不是姑娘,还有,要生小狼可不仅仅是这样。”
“那,还、还要怎么样啊?”
晏伽坏心眼地一碰他的膝盖,本能似的立刻就分开了,“只是这样,腿就擦破皮了,你还能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