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可真会开玩笑。”
“我从不说笑。”
萧绎恒紧紧拥着她,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之间。
陆岐双呼吸困难,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,陆岐双僵硬着身体,努力保持着理智,不让自己失去思考能力。
许久之后,腰上忽然一松,她快速向桌边走去。
“我……我倒水喝。”
陆岐双感觉到背后那一束灼热的目光,像是一团燃烧着火焰的网,几乎要把她包裹起来。
她暗暗吞咽了口唾沫,端起茶杯一口饮尽。
“还不睡吗?”萧绎恒的声音沙哑而低沉,带着一股莫名的蛊惑感。
陆岐双没有动,萧绎恒走过来,一把夺过她的茶杯,“我替你斟。”
“不必!”陆岐双又把茶杯夺过去,警惕的看了一眼床的方向,“将军请自便,我困了。”
说罢,她把茶杯放在桌上,径直走上床榻。
她侧躺到床榻上,背对着萧绎恒装睡。
不知过多久,困意来袭,陆岐双睡熟过去。
翌日清晨,陆岐双从榻上醒来,却发现身上盖着厚被子。
昨晚她睡前明明盖着薄被,难道是……萧绎恒?
陆岐双心中腾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,她坐起身来,下床走到桌旁倒了杯水,思绪却有些飘忽不定。
昨日萧绎恒深夜闯她房间很可能是为试探她,毕竟此人生性多疑,而她又知道太多事情。
看来以后要多加注意,免得再被怀疑,不然以后做事会麻烦的很。
“小姐,小姐。”春杏慌乱的跑进房间,脸上满是焦急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陆岐双见状问道。
“相爷带着家丁怒气冲冲向这里走来,看样子好像是来……”
说到这里,春杏脸色一白,不敢继续说下去。
“好像是什么?”陆岐双眼神一冷。
“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。”春杏声音低弱,唯恐惹怒陆岐双。
“走,出去看看!”
“是,小姐。”
陆岐双拉着春杏匆匆走出房门,只见陆相权负手立在院中,面色阴沉得吓人,眼中满是怒火。
陆岐双停下脚步,淡淡道:“父亲这是何意?”
“你还敢问我何意!你说茉然的脸是不是你弄的?”陆相权疾言厉色质问着她。
“我连她脸怎么了都不知道,又如何动手。”陆岐双表情坦荡,言语间充满不屑。
“茉然就是从你这里离开后,脸才开始毁容,你还敢狡辩,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!”
陆相权说着,吩咐下人去拿鞭子,一副要狠狠惩治她的架势。
这时,陆茉然跌跌撞撞跑过来,柔声道:“爹,你别怪长姐,是我不该得罪长姐。”
“哪怕她说我嫡庶有别,不顾生母死活我也不反抗,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。”
她声音哽咽道:“一切都是女儿的错。”
陆相权闻言,怒视着陆岐双,斥责道: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