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潭渊脸色阴沉,苏清月的话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。
他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清月,语气冰冷如霜: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望世子妃明白这个道理,不要无风起浪。”
他甩袖而去,宽大的衣袍带起一阵风,卷起地上的落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,仿佛在宣泄他的不满。
房间里恢复了平静,只有摇曳的烛光还在无声地跳动,映照着苏清月落寞的身影。
她无力地瘫坐在贵妃椅上,心中思绪万千,像一团乱麻,剪不断,理还乱。
萧潭渊的偏信,清语的陷害,让她感到身心俱疲。她揉了揉眉心,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。
原本在厢房休息的林婉约,被刚才的争吵声惊醒。
她悄悄走到门口,正好看到萧潭渊拂袖而去的背影。
她心中激动万分,几乎要抑制不住冲出去和萧潭渊相认的冲动。
可理智告诉她,现在还不是时候,她必须忍耐,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玉佩,指关节泛白,内心挣扎不已。
春香端着茶水从厨房出来,正好看到林婉约站在厢房门口,神情恍惚。
她走上前,关切地问道:“小婉,世子妃不是让你在厢房休息吗?你怎么出来了?”
林婉约回过神来,掩饰般地拢了拢鬓边的碎发,轻声道:“我听见外面有些声响,便想出来看看。刚才走出去的那位,可是宣王殿下?”
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春香的反应。
春香点点头,轻轻叹了口气,眉宇间带着些许忧虑。“还不是因为清语姑娘,”
她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愤懑,“她污蔑世子妃在宴会上为难她,王爷就过来兴师问罪了。”
林婉约听后,柳眉微蹙,故作惊讶地问道:“那个清语姑娘,可是和世子妃有什么过节?”
春香摇摇头,语气中充满了不平:“世子妃素来不愿与她多接触,何来过节一说?倒是那个清语姑娘,总是变着法子陷害世子妃。世子妃看在她孤苦无依的份上,一直多加忍让,不料她却变本加厉。”
林婉约眉头皱得更紧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语气意味深长:“你这么说,我倒是更想见见这位‘总兵之后’了。”
她心中暗想,看来这个清语姑娘,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春香自然地拍了拍林婉约的肩膀,语气像哄小孩般温柔:“莫心急,世子妃自由安排,我们听她的便是。”
厢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,窗外的枝叶在晨风中轻轻摇曳,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林婉约轻点螓首,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春香将她推入厢房,细心地替她掩好房门,柔声嘱咐道:“小婉,你好好休息,养足精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