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潭渊立刻下令,让人仔细盘问府里所有人,又命人搜查清语的屋内,看看是否藏有可疑物品。
王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,仆人们被一一传唤审问,气氛紧张而压抑。
然而每个人都战战兢兢,却没有人承认与清语中毒有关。
夜色渐深,王府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雕花木窗半掩,月光斜斜地洒进屋内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清语的房间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,衣物散落一地,妆奁倾倒,珠钗散落,一片狼藉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,却掩盖不住其中深藏的紧张压抑的气息。
萧潭渊负手立于窗前,剑眉紧锁,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他看着这满室的凌乱,心中疑云更甚。
“禀世子,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。”侍卫单膝跪地,恭敬地禀报。
萧潭渊薄唇紧抿,没有说话。
他缓缓转身,目光落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清语身上,眼神深邃难测。
见萧潭渊似乎有所怀疑,苏清月心中暗自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她微微福身,语气平静:“既然表妹无恙,那臣妾便先告退了。”
苏清月转身欲走,却被萧潭渊低沉的声音叫住:“侄媳这般着急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?”
苏清月脚步一顿,缓缓转过身,对上萧潭渊探究的目光,轻描淡写般开口。
“小叔叔唤我所谓何事?”
萧潭渊的目光在苏清月身上停留了片刻,眉头微皱着。
“清语中毒,可真与你无关?”
苏清月心中一凛,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。
她轻笑一声,反问道:“小叔叔这是何意?莫非还是怀疑臣妾不成?”
屋内的气氛再次凝滞,清语躺在床上,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中恨意翻涌。
她咬紧下唇,两滴清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,声音哽咽。
“表哥这是何意,莫不是怀疑我是在自导自演?可我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?”
萧潭渊没有直接回答清语的质问,只是淡淡道:“你身体不适,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。至于其他事情,等你康复了再说。”
他的话语中透着陌生和威严,让清语无法再追问下去。
她只能默默地点点头,眼睁睁地看着萧潭渊离开。
待萧潭渊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,清语才彻底撕下伪装,眼底骤然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。
她狠狠地捶打着床榻,咬牙切齿地低吼:“苏清月!你这个贱人!凭什么你运气这般好!”
她不甘心!自己都不惜以身犯险,却还是让苏清月逃脱了嫌疑。
可即使她再不甘心,此刻她身体还未恢复,只能忍气吞声,继续等待时机。
她紧紧攥着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心中暗暗发誓:苏清月,你给我等着!这个仇,我一定会报!
苏清月走出清语的院子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夜风拂过,带来一丝凉意,却吹散不了她心中的烦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