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寒露却冲了上来,眼泪像开了闸一样决堤,抱着自家公主就哭诉:“皇上,呜呜呜呜呜呜。婢女憋不住了。公主不让奴婢说,但七公主欺负我家公主已经很久了。”
元鲤快要气疯了,永昌帝却怒了,他心中早就被元蕙的委屈填满,他指着元鲤说道:“朕当你平日只是骄纵了些,哪知你还会欺负自己的皇妹!”
元鲤的眼泪也要掉出来了,她跪在地上说:“我没有。。。。。。”
元蕙却不依了,从父皇的怀中出来,抽噎了一声,带着微哑的哭声说:“七皇姐敢说没打我吗?”
元鲤瞬间咬紧牙关,她是打元蕙了!但绝没有见血!也没有打在手臂上!这分明就是栽赃!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永昌帝:“父皇,鲤儿没有。”
永昌帝却是听不下去了,一拂袖,叫了元鲤身旁的杏儿将她带下去,顺道还补了句:“岁旦宴会之前,都不许她出来!让她好好反思自己!”
元鲤气得张牙舞爪,最后被元蕙偷偷露出的笑容刺激地尖叫着被杏儿拖走。
永昌帝冷着张脸,叫身边的公公拿来最好的祛疤药,叫寒露一点一点给元蕙涂。永昌帝就这样坐在龙椅上,也不批阅奏折,就沉默地看着这些伤。
还是元蕙先抬起了头,懂事地笑了笑说:“父皇怎么看起来不开心?蕙儿已经没事了。”
永昌帝听到这话,眉眼柔软下来,哄着元蕙开口:“是父皇的不是,叫我们蕙儿受了欺负都不知道。”
愧疚啊。可这不够。
元蕙有些慌张,猛地站起来摆手:“不是父皇的不对,是蕙儿,早知道蕙儿就不告诉父皇了。”她抬起头,好似很认真地安慰起永昌帝:“蕙儿早就习惯了。”
这话,狠狠戳中了永昌帝的心窝子。他的眼神顿时就变了,说不出的心疼溢出,连带着这几年的疏忽都涌上来。
一个皇室公主,却习惯了被打和被欺负。说出去元启都觉得亏为人父,他将元蕙召到身前,从身上拽下一枚玉佩说道:“蕙儿今后要是有什么别的委屈,随时来养心殿与父皇说。”
“从前是父皇的不对,疏忽了我们蕙儿。”
元蕙的嘴角微微勾起,怯生生地看了玉佩好久,才敢接过,小心翼翼地护在怀中,珍重说道:“文蕙会保护好玉佩的。”
永昌帝欣慰地点点头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拉着元蕙慈爱开口:“对了,过几日就是岁旦晚宴,父皇给蕙儿多多赏赐些布料裁衣裳,让蕙儿漂漂亮亮地过新岁。”
元蕙不太在意这些,却还要装出很高兴的样子。重重点了点头:“谢父皇!”
不过方才永昌帝讲到岁旦晚宴,她心中有些疑惑。
现下西宁、明魏、大齐的国力中,大齐是最鼎盛的。早年不是如此,早年明魏最盛,大齐曾派出重臣之女叶昭谣入明魏以示友好。如今大齐反超,为了保持和平,大齐和议各国派一名质子入京。
算算时间,大齐来明魏的质子,也应该到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