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见大夫在给自己搭脉,这个大夫看起来年过古稀,长相不似明魏人那样小巧。
这应该是大齐带过来的御医,她乖顺地躺下,让御医静静把脉。
左臂早就被整齐地包扎好了,她稍微动了动左腿。也不知是谁给她左腿上的药。
想到这里,元蕙心中更是别扭了几分。
“是素琴。”谢惊铭轻咳。
而元蕙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意思,微笑着点头,表示感谢:“多谢殿下。”
谢惊铭没有多话,只见御医把着脉,眉头紧皱,叹了口气。某人瞬间紧张。
“如何?”
御医收回手,尊敬答到:“这毒,十分狠厉。起初叫人以为是迷药,但更似一种毒药。”
他捋了捋胡须:“姑娘所中之毒,不似明魏的。也不似大齐、西宁之物……倒更像是,漠北那带的。”
漠北?那不是母妃的故乡。
元蕙拧眉,她一开始以为会是大齐的毒。眼下看起来更是错综复杂。
谢惊铭没有什么别的神情,只是沉思着开口:“可难解?”
御医摇了摇头:“不难。只是需要一味名贵的药材。万幸的事,老夫带来的药草中正好剩一味。”
说罢,他顿了顿,有些为难。
元蕙了然:“还请先生直说。”
御医颔首:“其实也不难。只是这毒,都得把毒血引出来。只是因为姑娘此时毒已深的原因。需要剜的穴位比较疼人。”
“我不怕疼。”元蕙干脆,追问道:“这毒多久才能放清?”
她今日是出来赴宴的,眼下已经耽搁了很多时辰。若是太晚回去,母妃定要忧心的。
御医拱手:“需要两次,第一次清毒较疼,要两个时辰。清完后两月后再清一次即可痊愈。”
两个时辰?那天色早就晚了。元蕙犹豫。谢惊铭适时开口打断。
“蕙儿放心,本殿吩咐了玄鸟护送寒露,驾车以你的身份回宫。至于萧淑妃那里,本殿派欧阳风去解释了。”
元蕙点点头:“多谢殿下。”
谢惊铭挑眉:“不必言谢,日后补来就是。”
此刻的赵府,元清对着满院奴婢大发雷霆。摔碎了许多名贵瓷器,看得赵老妇人拄着仗敲地猛咳。
“孽障!哪有你这样做媳妇的!”
元清本就烦躁,如今又被赵老夫人指责。更是心中怒火中烧,几步箭步就冲到老人家面前怒吼。
“我是尊贵的皇室公主!愿意下嫁你们赵家已是你们的福分!本公主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老妇插嘴!”
赵老夫人前年害了病,缠绵病榻两年有余。元清丝毫没有侍奉榻前,还时常说。
那个老不死的,还不咽气。指望着给我压力呢。
元清嫁到赵府三年,膝下没有一子。早就犯了七出之条,偏赵家就是无可奈何她。
既不能纳妾又催不得。气得老夫人一病不起。眼下好不容易好转了些许。
被元清这么一吓,又是大喘气。赵飞扬适时出来,握着元清的手就安抚道。
“好了清儿,母亲也是为了你的声誉着想。莫要动气了。”
元清看见赵飞扬,这才平复了几分情绪。赵老夫人眼中满是泪花。
叫喊着:“真是作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