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恪!这不关我们的事,我会处理好的,你不要管这些。”
章恪只觉得眼热,忍了一会儿才看着窗外的霓虹灯,平静而坚定说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只会闹事。我还是想去查一查,起码要知道将来是谁和咱们分家产吧?他要是有了家庭,咱两总要认识认识人吧?”
章辛被他说的很难过,她不希望章恪这样,不希望他因为受伤而一夜之间就长大,她只希望他慢慢经历了很多事情,自然而然,才学会长大。
希望他像从前一样愚蠢的傻乐着,不要烦恼这么多。
“那是他们的事情,只要没有舞到我们眼前,我们就是不知道。我会调查清楚的,我会给你解释。”
章恪压抑着声音愤怒问:“那妈算什么?我们算什么?”
章辛终于还是要和他面对这个事实。
“妈妈是我们的妈妈,至于他,那是他自己的问题。改天有时间,我们回去整理妈妈的东西吧。”
章恪哑着声音说:“好。”
章辛嘱咐他:“好了,别舍不得花钱,本来油头粉面挺帅气的小伙子,一下节衣缩食。人家还以为咱们家真破产了呢。”
章恪又笑起来:“我没穿的衣服都不知道有多少,再说了我现在忙死了,哪里管得上帅不帅。”
章辛开玩笑:“那不行,我弟还是要花枝招展一些好看,太素净了不好看。”
章恪:“别胡说了,忙你的去吧。”
等章恪挂了电话,她犹豫了很久,还是决定去调查清楚。
她承认自救对章恪的保护有种过度的感觉,那是因为她淋过雨,所以她想给章恪撑伞。
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没办法逃避的。
五月底就是她的生日了,她除了去年在工作,往年过生日一直都是呼朋唤友,party能有多热闹就要多热闹。
今年不一样,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生日,办公室的人在酒店定了餐,到时候全公司的人都会参加。
她原本定好五月中旬回去,结果因为这事又拖到了五月底。
生日前一天章择平联系她,问:“海外的项目,你不参与吗?”
章辛听着孙潇潇在商量第二天生日宴的事情,一边回想和这位小叔的联系,总觉得他殷勤的有些过了。
章辛起身站在窗前,很谨慎答:“我只是参与投资,徐总是为了承建,你们是承包方。你们双方签合同就是你们双方的合作。投资也是我和徐总之间的事情。至于将来的事情,谁也说不准。”
章择平确实为了有海外布局的计划。
章择平大概猜到她会对这件事避而不谈,就继续开门见山说:“我听说华钛李董的老泰山姓褚,褚书记就一个独生女,他未婚妻这段时间很高调为他在上面争取到很大的项目。这事你知道吗?”
章择平其实也是试探,在他眼里,章辛就是李珩养的一个女人,和褚书记的女儿没法比的。
能在这个池浑水里拼搏这么多年,章择平看人的眼光,做事的方法,算计的本事都很纯熟,且对章家的身份有明确的认知。
褚晨确实因为当初会议的事情,让周边一个圈子的人都误会褚书记是李珩的泰山。
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了,何况褚晨根本没想低调,八卦的人哪里都有,这种带着浓重政。治色彩的八卦,更是让人津津乐道。
但李珩那晚和章辛视频后第二天就出门了,其实根本不在家,陈安都说不上来他去哪里了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。
所以褚晨回去调查了一番章辛后,觉得自己的胜算更高,联系不上李珩,就找陈安,陈安都无奈了,这位看着挺聪明的,怎么一个猛子就扎进这个深水潭了?
陈安能怎么办呢?他把人推荐到了徐斯年那里。
徐斯年多损的人呐,他不看好褚晨,但就是不拒绝,而且把人推荐给了杨元松,因为杨元松比较看好褚晨和李珩。
杨元松听得简直想骂娘,他只是心里觉得,又不是非要李珩选褚晨,但是他年纪最大,又是已婚已育,做事情比较稳妥。
所以最后他打电话问李珩:“你和褚晨是真的没可能吗?她对你的心思,大家是看得见的。一个女孩子这段时间这么奋不顾身,很难得了……”
李珩当时站在烟气缭绕的香炉前,仰头看着檐角上的脊兽,听着杨元松像复述论文一样,分析褚晨的优点,以及两个人合适的原因。
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话。
直到最后杨元松问:“你在听吗?”
他只淡淡说:“不是她喜欢我,我就必须喜欢她。”
一句话杨元松就懂了,他不可能喜欢褚晨的。
他说了那么多,李珩一句话都没听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