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起身:”行吧,我不催了。我也是话多,当然八卦的成分比较多,好奇大家都是怎么谈恋爱的。毕竟我都没来及谈恋爱就结婚了。不着急,你们慢慢谈。年轻人嘛,谈恋爱就要慢悠悠的。”
等出门就看到李珩抱着女儿在门口转悠。
章辛问:“你们不睡觉吗?转悠什么?”
李珩直接问:“要不要去夏牧场?”
章辛惊讶:“现在?你女儿还不满100天。你要带她去骑马?你疯了吗?”
她听的跟个炮仗似的,冲他调侃。
李珩摇头:“不是,她留在家里。咱们去。”
章辛狐疑:“我现在很怀疑,说你不爱她吧,你一整夜不睡守着她。说你爱她吧,她还不到三个月,你就丢她在家里。”
李珩也是听她刚和章恪说的,才提议去的。
他太了解她了,这几个月最累的其实她。除了在医院,回家后孩子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带着。
李珩哄她:“等我走了,你出门就不容易了。趁着我在家,带你出去走走。她还小,什么都不懂,家里有人,不用你担心。等她再大一点了,开始认人了,你出门她肯定哭。”
章辛其实很心动的,李珩继续说:“这次带章恪一起去,就住几天就回来。我正好从那边出发。”
章辛一口答应。
三个人决定去,到出发,就花了一个晚上时间。
等出发的时候,李珩的妈妈还在抱怨李珩:“你说你好好的出发,去转机就好了,非要折腾她。她还没恢复好,你看她瘦的,西疆这会儿忽冷忽热的,再给她折腾感冒了怎么办?”
章辛装没听见,背锅的事情还是李珩来比较合适。
姐弟两跟着李珩,八月到达西疆,正是水草丰茂的时候,牧场的牛羊成群,马场里新出生的马不少。
章恪看过那么多纪录片,看过那么多视频,但第一次见识放马归山的壮景,依旧觉得十分震撼,和野生动物迁徙不一样,这里一切都很安静。
雪山脚下的郁郁葱葱,人烟稀少,马群涉水而上,穿过峡谷,草甸,然后进山。
他实在太喜欢这里了,尽管不会骑马,还是让马场的人带着他去爬山,自己背着相机,李珩的骑术很好,第一天就是李珩带着他上山的,两个人一整天都不见人,章辛怕冷,穿着李珩的冲锋衣,坐车去周边的牧民家里去做客去了,。
等第二天章恪跟着马场的人又进山去了,章辛去看工人给马厩里的小马洗澡,她看着小白马问:“它长大的话需要几年?”
李珩指着它说:“这是给敦敦留的,等她长大一些了就来学骑马。”
章辛回头看他一眼,然后问:“你说,她要是腿短,够不着马镫,怎么骑?”
李珩:“没关系,调一调,我给她牵马。”
他说完才听明白了章辛的调侃,女儿腿短怎么办。
他才继续说:“按照家族基因定律,她腿短的概率,很低。”
章辛低头看看自己的腿,再看李珩的大长腿,白他一眼笑起来。
章辛觉得他改变很大,在经历突发变故后,居然立刻就有了当父亲的自觉,开始给孩子想未来。
这几天章恪是最开心的,他想了很久都不满意的构思,终于在这片土壤落地。
李珩的航班穿过帕米尔高原向西,章辛和他往东回家的航班上,他才和章辛说:“我的构思落地到这里了,一个牧民。”
章辛不干涉这些,只是靠在他身上说:“想好就好,等你想好了,你就去做。但是一定要等身体好些了才行去。”
章恪:“放心吧。我知道轻重。”
章恪的肇事司机已经羁押,审查了又审查,确实不存在买凶杀人,对方家里还是做旅游的,有点小钱。
给章辛这边递话,说是愿意赔偿,只要章辛这边提要求。
当时是李珩处理的,他当时还很愤怒,强硬说不要钱,只要坐牢。
就因为肇事司机,他差点家破人亡了。
他的情绪很少这么激烈。
最后还是徐斯年劝他,对方赔偿态度很好,任打任罚,你硬顶着也不是那么回事。
对方家长也知道,这边几条人命差点出事,几次登门拜访,态度非常低,家里的长辈出面接受了对方的赔偿,对方私下赔偿了章恪一套房产,一辆车。肇事人员自己也伤得比章恪严重。
当然他出院就要接受监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