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稷一夜无梦到天亮,用早膳时,收到了属下的回信。
展开瞧了一眼,他这一整天的好心情,就全都没有了!
“好个林云嫣!孤真是低估了你!居然身边还埋藏着人保护!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?”魏稷一把推翻了面前的桌子,对着昨天夜里派出去行动的周玄破口大骂:“你们都是废物!”
周玄昨天夜里还受了伤,此时听到这话无比的羞愧。
低着头一句也不敢辩驳。
“算了,既然处理不掉,就先不管,派人盯着那边,看看到底是何人帮助林云嫣。”
……
时间一眨眼,一个月就过去了。
此时谢晚棠与陈昭远的婚期已经近在眼前,只剩下半个月不到就得办婚礼了。
可偏偏这个时候,因为林云嫣感染时疫的事情,云阳侯府的大门上还贴着封条,没有朝廷的命令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。
这婚礼,自然也就办不成了。
云阳侯夫妇在府里急的如同热过上的蚂蚁,吃吃不下,睡睡不着,云阳侯费尽心机偷偷让人给东宫太子魏稷递的求救信,也全都石沉大海。
魏稷先前拉拢云阳侯的时候,话说的漂亮。
但是一旦云阳侯府遭难,没有把事情办成功,他便毫不犹豫的再一次舍弃了他们,还恨不得回踩一脚。
而云阳侯,整个人都麻了。
求救无门的他,终于把那颗攀附太子之心,给绝了。
整日里借酒消愁,毫无斗志。
云阳侯夫人除了劝跟哭,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谢云泽还在养伤,目前基本上就是个废人。
这种时候,居然是谢晚棠站了出来。
她让自己的丫鬟绿袖,拿着求救的信偷偷溜出府去寻找陈昭远了。
本是破罐子破摔,不得已为之。
哪里想到,当天晚上,陈昭远就孤身一人,从防守薄弱的云阳侯府后门狗洞里钻了进去,跑去见了谢晚棠一面。
谢晚棠又惊又喜,仿佛绝境之中看见了希望,抱着他哭的惊天动地,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昭远哥哥!这世界上果然还是只有你在意我!呜呜呜……我们根本没染病!都好好的!外头的都是谣言!”
陈昭远在看见谢晚棠安然无恙的那一刻时,就已经相信了她的话。
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费了很大力气才安抚的谢晚棠不哭了,一只手爱怜的替她擦着眼泪,信誓旦旦的发誓道:“棠儿,我自然是信你的,你在这里等着我,我这就去求求表哥,让他帮忙想办法来救你们……”
“多谢你,昭远哥哥。”
谢晚棠闻言,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里,流露出感激之色。
他们两个人说话时,云阳侯夫妇得到消息,也匆匆忙忙的赶来了。
“贤侄,你终于来了!”
云阳侯夫妇除了憔悴些,都安然无恙,看到陈昭远欣喜无比,哽咽道:“果然患难之时才见人心……”
“我家棠儿遇上你,当真是三生有幸……”
陈昭远享受着未婚妻,以及老丈人夫妇的感激与追捧,内心感受到了极大的虚荣与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