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往厨房瞥了一眼,他没换直播时的衣服,忙碌的挺拔背影,仍是赏心悦目。
“唉,这猫都比人懂事~”
徐卿庭把蜂蜜水放在她手边的茶几上,半挽上去的冷白手腕上,蜿蜒着像藤蔓般的青筋。
声线有点糙哑:“快喝吧,解酒的。”
“头好痛,”虞昭头靠在沙发扶手上,慵懒而惬意的发号施令:“你喂我。”
言简意赅却不容拒绝,他眉心微蹙,却下意识端着玻璃杯就凑了过去,再一次近在咫尺的眉眼,白皙的脸颊微醺得染上红晕,连那双灵动的杏眸也飘渺迷离。
虞昭的笑像带了钩子,眼睫如蝶翼般轻颤:“这么听话吗?”
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右手却悄然抓紧他胸前衣襟,猝不及防这么一拽,他猛地凑近,气息可闻,但手上那杯蜂蜜水却洒了大半。
“哈哈哈,湿了。”
纱裙的布料又轻又薄,无需低头便能瞥见大片春色,nubra根本遮不住那一双丰盈,她却意识懵懂主动揽上他的脖颈。
明明她是始作俑者,脸上却一派事不关己的纯真无辜,她笑得狡黠,更勾得人蠢蠢欲动,恨不得将她藏起来。
暧昧熏得他也微醺了,只觉得喉间发燥,心底着火,轻轻一俯身便贴上那日思夜想的樱唇。
雄性的体力优势太明显,虞昭根本讨不到一丝便宜,他就像蛰伏已久的狼,死盯着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。
吻,比窗外的雨还激烈,她滋味堪比最美味的棉花糖。
寤寐思服,辗转反侧,劫掠尽她唇齿间所有的气息和嘤哼,将矜持体面全部付之一炬。
夜雨,醉酒。
孤男,寡女。
还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,似乎发生什么都水到渠成,徐卿庭那一霎也不管不顾,他要他们在一起!
掌心不住地在纤腰和脊骨上摩挲,眼瞅着要再进一步时,虞昭忽然推开了他。
“徐卿庭,我喝醉了。”
“?”
被推远的他还有些茫然,呼吸急促而紊乱,心砰砰直跳,隔了十几秒才稍稍冷静过来,她喝醉了,所以他们不可以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嗓子更哑了,几乎是仓皇而逃:“我再去给你倒一杯蜂蜜水。”
徐卿庭仰头靠在厨房的墙壁,衣领的纽扣被扯开两颗,微凸的锁骨上硬是被她咬出两牙印,他按了按跳得厉害的太阳穴,才发现那杯蜂蜜水倒错了地方。
等他再出来时,虞昭惬意地团在沙发上,熟练地打开了电视投屏,哪还有片刻前的酒醉迷离。
《沉鲤赋》的片头曲《成双》正在播放,徐歌后带点沧桑的烟嗓,猛烈且浓郁,诠释的分寸感与剧情恰如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