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!
高明也不再理上官婉儿,背了手,慢悠悠踱着方步,回玄都观中去了。
上官婉儿涨红了脸,狠狠地一跺脚,跟了上去。
高明三拐两拐,拐进了三清殿里,点起三炷清香,正要给祖师爷上香,却给上官婉儿拦住。
上官婉儿气鼓鼓地道:“高明,你倒说说看,女帝陛下这次出兵,能有几成胜算?”
“这个嘛!”
高明伸出左手,竖起三根手指,摆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“只有三成?”
上官婉儿差点没炸毛了!
那可是五万名女帝陛下的禁军,是如此大乾皇朝手中所能直接掌握的最后精锐!
不要说是五万条大汉,便是五万条母猪一起冲过去,只怕也不止三成胜算。
“你看错了!”
高明目光深邃,摇摇头,道:“必败之因有三,成功之可能为零!”
“刚才马三所说,只是必败之其一!”
“陛下打得好算盘,欲驱狼赶虎,借助藩镇之力讨平王瑜。”
“却不知各藩镇或首鼠两端,或骑墙观望,或借天子之公义以图私利,必不为陛下所用,此为必败之其二!”
“女帝陛下欲行征讨之事,心中却对武将诸般猜忌,张睿与孙奎两个俱是文官,此必败之其三!”
“实不相瞒,这三点沾了其一,已是必败之局,何况女帝陛下占全了!”
“何况如今朝堂之上,重臣勾连藩镇以为外援,那是必然之事!”
“张睿自是一心报国,可旁人却怕他得胜而回,大权独揽。”
“只怕陛下的大军还未出城,王瑜已然得到了消息!”
“不知己又不知彼,不败简直没有天理了!”
“没救了,没救了!”
说到此处,高明摊开手一阵叹息。
上官婉儿听了,不禁目瞪口呆,过了半晌,才怒道:“你这厮好不老实,前几日在金銮殿上为何不说?”
高明苦笑了两声,道:“贫道人微言轻,便是说了,又有谁会信?”
“不然贫道为何要开棚施粥?那便是为了陛下收揽民心,一旦兵败,好歹长安城城高强厚,若是民心可用,总还有一点点希望!”
上官婉儿简直懵了,道:“五万禁军犹不可用,这些连饭也吃不饱的流民又能有什么用处?”
“你这厮到底是料敌机先的高人,还是脑袋进水的蠢货?本官真是搞不清楚了!”
突然想到一事,上官婉儿低声道:“你在金銮殿上所说的强助,可否透露一二?”
高明微微一笑,将手中清香插入香炉,笑道:“既见真仙,为何不拜?”
说完转身而去,留下了一脑袋问号的上官婉儿在原地发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