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中间必定是少爷临出发前,去明楼见了殿下,所以朝廷才突然有了这个举动。
傅崇英是皇帝的人,少爷是太子殿下的人,二者之间本该是无隔阂冲突的,毕竟皇帝本就要扶太子上位,心向都是一致的,不至于对立。
这也是为什么,定安侯府的这二位少爷明明相看不爽,却又动不了对方,且还忌惮对方的原因。
双方且有更大的势力捆绑在一起呢。
当然,太子殿下私下里其实不怎么喜欢傅崇英,只道傅崇英虽然忠心,可手段颇为残忍,也有功高盖主的迹象,但架不住皇帝父亲现在还舍不得他。
太子殿下也不能直接拔了皇帝的所爱,在未登基前,对于傅崇英也只能是他欣赏的少年将军……
此刻,明楼七楼,紫檀木雕做的家具屋里,李极靠在一侧的凉椅上,将一块切碎的冰块放入了旁边的茶杯中,镇凉了杯中迟迟不见退热的水。
一侧的宦官元贵,透过一块巨大的冰块摇着扇子,将清凉的风扇到了他的身边,解着日渐炎热的暑气。
“殿下,傅崇英昨日已经出发前往江北了,殿下当真为了傅郁景的一个要求,就把人支走了?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?江北那些小碎,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。”
李极微微笑着,摇摇头,“那就让他们雷都别打了呗,总让他们嚷嚷吵吵的,父皇其实也是头大的。傅崇英一个威慑过去,起码十年应该不会有声音了。”
“殿下,您知道奴才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。”元贵又道。
李极喝了一口加了冰块的茶,整一个透心凉的神清气爽。
“你说傅郁景啊?”
元贵点头,“这兄弟二人的恩怨,奴才觉得,殿下也不至于去插手。”
“无所谓的一件事,何至于是插手呢?再说,傅郁景是本宫的人,本宫帮自己的人,有什么不妥?傅崇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你又不是不清楚。”
元贵:“话是这样没错,但他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子,就动这样一个关系……”
李极打断下来,“那日定安侯府的婚宴上,你也瞧见了,傅郁景那么招摇的搂着他的小婢,这是什么意思呢?加上外头这些日子他傅郁景的传言,足够证明,那小婢在他心中的地位了。”
“话说这么久了,本宫可没见傅郁景有过什么女人,所以啊,宠就宠一些吧,除掉老二的那些人,还得靠他呢!”
元贵:“……”
“奴才是说,此事若是传到皇上耳中……”
李极鄙夷:“你当父皇会在意吗?这于朝廷又没坏处的事。”
元贵:“……”
真没话说了,这殿下有理有据的。
“好了,殿下,时辰差不多了,咱们得回东宫了。”
李极:“……”
一颗桃核,没往他脑门砸去,别的事不积极,催他回去倒是积极!
……
又过了两日,姜雀在气血身子都好很多后,去见了言雪,问了紫叶的事。
她想要防住紫叶,眼下只能是找言雪。
也正好趁机傅崇英不在的时候,把这件事安置好,以免到时候防不胜防。
言雪听来,确定紫叶在侍寝后被傅崇英留下性命的意图是因为姜雀后,也很明白姜雀现在的意思。
但此时的她也不是之前的言雪了,有些事,也得问个为什么或者凭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