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胜铭就这样,睁着眼仰面倒在台阶之下,眼里却没了一丝光。
良久,命人备好水的明管家回到院外,推了推院门,却发现院门不知为何被锁了起来。
“老爷?老爷!”
明管家跟了肖胜铭二十年,两人之间早已有了默契。
此时院门莫名紧闭,他拍了半晌门,院中还是静悄悄的,明管家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儿。
“快!把这门给我踹开,快!”
明管家当即吩咐几个身强力壮的护院一齐上前,踹了几下便将院门踹开,一群人迅速跑了进去。
“快找老爷在哪,快去!”
数十名小厮与护院迅速在院中分散开寻找,不一会儿便有略略惊慌的嗓音喊道:
“明叔不好了!侯爷在这里!他…他…”
明叔按耐住惊慌失措,跌跌撞撞赶到左侧二层楼的楼梯下。
此时恰好一道闪电亮起,明管家望见横倒在地上的肖胜铭,及从他身下蔓延出的一滩血,登时差点昏过去。
“叫…叫府医…快叫府医来!再派人去通知大少爷二少爷,快去!”
轰隆隆!
又一道惊雷炸响,暴雨眨眼间倾盆而下。
肖府上下顿时忙碌起来,无数议论低语、惶恐抽泣,与叫喊命令声,都被暴雨掩藏。
肖府今夜,注定是个不眠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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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作柔听闻此消息时,已是次日卯时,跟着肖霈轩一同急匆匆向肖胜铭的院落赶去。
望见躺在床榻上那个脸色苍白,双目紧闭的中年男子时,肖霈轩几乎难以置信。
“大哥,爹这是怎么了?”
大少爷肖霈瑜自昨夜得到消息后,便赶来此处,已在肖胜铭床边守了一夜。
见弟弟弟妹前来,肖霈瑜拖着疲惫的身躯站起身,向二人道:
“爹爹昨晚不慎从西侧厢房的楼梯上摔落,造成颅脑出血,及右腿骨折。
府医已为爹接上断骨,但颅脑出血恐会至中风。若为中风,爹爹便再也不能言语及行动了……”
肖霈轩:“!!!”
大哥的话,对肖霈轩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。
那可是他们从小仰望尊敬、无所不能的爹爹啊。怎么会就这样摔了一跤,就是不能言语行动,成了废人呢!
那这偌大的肖家,及仰仗爹爹的上百名为官的族人,又该怎么办?
就在这时,肖霈轩身后的徐作柔,忽然疯了一般指着床榻上的肖胜铭喊道:
“都是老夫人做的!是老夫人将爹从楼梯上推下去的!昨夜我又梦见了,是老夫人亲口对我说的!她要报仇,她就是用这种法子报了仇!”
肖霈轩见徐作柔突然发疯,忙一手搂住她,另一手捂住她的嘴。
“柔儿你在做什么!疯了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