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就这短暂的一眼就在他脑子里扎根了。
他尝试让自己忙于工作。
他伤的是左手,虽然右手才是常用手,但还是结结实实休息了好几天。那几天所有工作都积攒在一起停滞不前,现在到了处理的时候。
但电脑放在面前,屏幕熄了又熄,他频频走神。
盛闵行住的是单间,单独配套了卫生间。他又尝试拖着那只受伤的脚走到卫生间去,用一只手拨些冷水洗脸,试图让自己清醒些。
还是没用。并且某个隐秘的部位隐隐有些壮大的趋势,在刚才他瞎折腾的十几分钟里已经从看不见轮廓到轮廓清晰可辨。
他自知是禁欲太久,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?好像是大半年前了。
怪不得。
算了,亲自上阵也没什么。
盛闵行很少自己做这种事,因为一般都会有人替他完成。
只不过这次他物色的人还没上岗而已。
早晚让沈渡津还回来。
病房隔音好,那阵喘息的声音牢牢地禁锢在三十平的空间里。
进程也十分缓慢,盛闵行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几秒钟的沈渡津,约莫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他眼前才出现星星点点的白光,而后白光朝着一点汇聚,炸开。
……
事毕,盛闵行调整着呼吸,缓慢睁开眼。
自己来果然没有别人帮忙爽。
贤者时刻,他才开始复盘。
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围之内,他受伤了。还是为了保护沈渡津受伤。
这绝不是他事先就已经设想好的。
最初本意只是想见沈渡津一面,留个好印象打底,一切都是阴差阳错。
他又想到那条用尽全力扶着自己的劲瘦胳膊,沈渡津很白,因为用力过猛而致使青筋微微浮出。
盛闵行愿意承认,他当时借着角度的便利,看那截手臂看呆了眼。
不知是不是刚才稍微得到了满足的原因,他整颗心脏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前所未有的舒适兴奋。
沈渡津也真是够决绝的,说履行完责任便是履行完了,这么多天一次都没再来过。像极了给完钱就甩手不管的金主。
盛闵行躺床上眯着眼,他难得不想工作。
护士一个半小时前刚来给他换过药,陈瀚差不多倒是该来送饭了。
果不其然正午十二点刚过,盛闵行看见了今天的第三个活人陈瀚。
陈瀚在那头开着餐盒,盛闵行半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问他:“沈渡津最近怎么样?”
陈瀚心头一震,寻思着您也没让我找人盯着他啊。但转念一想,说不定是盛总正在兴头上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这都快一个星期了,不知道隔了多少个秋。
于是他便提议道:“需不需要我去提醒他来见您?”
盛闵行方才像回魂了一般,惊觉自己又在想着沈渡津。
“不用了。”他说。
他颓然,他还没能让沈渡津心甘情愿地来探望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