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学散打的底子还在,躲避十分迅捷,但不可避免地被砸到了肩胛骨。
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袭来。
偷袭不成功,复缙似乎也有些惊愕,反应慢半拍没及时退开,被盛闵行转身一个前踢就连着倒退好几步。
很快盛闵行就知道作案工具是什么了。
是那个应声倒地的青瓷花瓶。砸他的时候没碎,掉到紫褐色的地毯上反倒碎了。
复缙见盛闵行这边下不了手,又将目标转向沈渡津。
沈渡津两只手都扶着钟期,毫无还手招架之力,眼看着复缙朝他伸出手,不知是要抢人还是要打他。
“被关了几个月,你他妈使诈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娴熟了?!”
盛闵行活动了一下剧痛的肩膀,冲上来就一拳头将复缙抡到了墙上。
复缙被打前先他一步,用脚背勾住了沈渡津的小腿肚。
沈渡津被带得踉跄两下,如果只有他一人大概率能站稳。
但他旁边还有个不省人事的钟期。
二人齐齐往后倒去。
复缙这会儿才动起真格,他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已经决定玩儿阴的。
原本想着盛闵行好歹是算本家的,不至于这么和他动手抢人。
应该说为了个小玩意儿,也没必要这样。
沈渡津看着他们二人打得越来越激烈,尤其是复缙,真是发了狠一般,招招都是朝着盛闵行的要害部位打。
这才是正常的走向。
他一直就觉得复缙行为举止怪异,不存在让他安安稳稳将人带走的可能性。
他悄悄带着钟期挪到门边,反手拧着门把。
门不知是被谁反锁了,他开得异常艰难。
不知盛闵行是有意还是无意,他和复缙扭打着离门越来越远,看上去就像在为沈渡津制造出去的契机。
好机会。
门开了,钟期被放到门外。
相较于里面的混乱来说,走廊算是很安全的地方了。
沈渡津也怕待会儿钟期被误伤。
毕竟现实里不会存在踢一脚或者抽一巴掌悠悠转醒的情节。
门被轻轻关上。
沈渡津贴着墙过去,这个角度刚好是复缙的视野盲区。
脚边是刚才复缙偷袭用的“凶器”,现在已经四分五裂。
他拾起一片周边全是断面的瓷片,眼神暗了暗,随后往前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。
但没走几步他就开始犹豫,最后还是返回来,换了一块锋利面少的瓷瓶颈部。
刚才有一瞬间,他是想让复缙付出代价的。
复缙无知无觉,一如刚才他毫无所觉一样。
偷袭而已,谁不会。
复缙刚往盛闵行脸上来了一拳,这会儿背对着他,正是下手的好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