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是被敌视了,盛闵行还是生出一个毫无关联的想法——沈渡津的眼睛果然好看,内眼角勾得恰到好处,眼尾也微微上翘,仔细看生气时还会带上一层薄红。
不知道在chuang上会不会也这样……
不不不,你不懂,我想要的可不是这个。盛闵行内心大声呐喊着,表面却缓缓道:“真是天大的误会,我什么时候说过,我和复缙是朋友?”
沈渡津心道,不是朋友就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盛闵行顿了顿,像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,他继续道:“他是我舅。”
“他是什么?”沈渡津一下没听清。
他轻咳了一声,试图掩盖住叠音字带来的尴尬:“我舅舅。”
“那比朋友更亲密,替他来抓人也更说得通。”沈渡津一改之前倚靠在沙发背上看似放松的姿态,绷紧脊背道,“你回去告诉他,如果想见钟期的话,就自己过来。”
“当初是他亲口说的要上门堵人,让别人出面算什么意思。”
盛闵行苦笑:“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和他是一路人吧?”
“你们还能分几路,都是不顾别人死活的‘上层建筑’罢了。”说出真实想法,沈渡津突然觉得胸膛处轻了一些。
“不一样,我跟他从小不对付,”盛闵行道,“他出国的事你应该知道,是我干的,这么说你能相信我吗?”
他想了想,又道:“再说了,他玩儿得花,我比他专注多了。他对钟期绝对只是玩玩儿,我对你可是认真的。”
“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,根本站不住脚。”沈渡津直接忽略了后面那句带着暧昧的话,“你所做的一切都看不出目的。”
“沈先生你没认真听我说话,我的目的刚才已经透露过了,”盛闵行无奈道,“聘请你成为我的家庭训犬师。”
沈渡津艰难地将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关的话题建立联系,脑子里像是有电闪雷鸣划过。
钟期。
家庭训犬师的邀请。
那些看似漫无目虚无缥缈的东西,其实都是盛闵行织成的网和暗器,用于让他自动钻入圈套之中。
追我?
“以钟期作为要挟,逼迫我接受这份训犬师的工作,我没猜错,对吧?”沈渡津一字一句,有些咬牙切齿,诉说着既定事实。
他已然是瓮中鳖网内鱼,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。盛闵行醉翁之意只在于要挟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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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闵行:“对,也不太对,沈先生一口一个要挟逼迫实在太难听,我只是想创造我们双方共赢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