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策心虚地摸了下鼻子,试图和他搭话。
姜勤环手靠在床上,听着外头的声音,一点也不想理会。就这样过了几盏茶功夫,他捏了下眉间,寻思自己怎么突然生气了,于策本身也不是个能一直躺着的人,况且他顶多算于策的室友、好兄弟,没道理管太多。
他这样想着,按下心里的不适走出去,对着准备走进来的于策说:“给我吧。”
姜勤清理好兔毛后交给于策后,打开门把鸡赶去鸡窝。许是气温太低,有几只小的缩在窝旁边瑟瑟发抖,见状他跑到厨房搬出剩余的茅草,将鸡群赶出来把茅草塞进去固定。
“汪汪汪~”大米从屋外跑进来,这几个月来长大了不少,身子长到他膝盖那,茸茸的毛长得耷拉在地上,顺着风跑过来,带起好几片叶子。
“大米,你是不是又去撵鸡仔了。”姜勤板着张脸把黏在毛发里的叶子取出来。
“汪~”大米无辜地睁大眼睛,就要蹭过来被姜勤一掌撑开。
“别靠过来,你太脏了。”
“汪~”大米委屈地叫了一声。
姜勤无奈地看它一眼,拿一把剪刀出来把脏污的鞭子全剪了,又拿湿毛巾擦拭了现下爪子赶它进屋去。
没过几天,又下了小雨,早晨起来的时候都得烧壶水暖手。第二季稻谷还没长成,缸里的米还剩不到一半。
姜勤算了下稻谷成熟的时候,手自然地少盛了半碗。吃饭的时候他想着米缸的米,一直吃米饭肯定是吃不住的,面粉还有一小袋,山上的秋土豆也到了成熟期,到时候可以挖点种院子里。
如此想着,倒也捱得过,不至于太难看。
一吃完午饭,姜勤便起身去菜园子里割韭菜,韭菜易长生命力也顽强。他割了一大把,准备晚上做韭菜饼。
但天天吃也不是回事,所以一旦天好点,姜勤就去山上挖野土豆吃。土豆喜凉,不耐高温同时又喜欢光照,土壤得排水通气良好,湿度要合适。
姜勤逛拿铲子了一圈往山侧走,他记得这边有一条小溪。他踩着几根枯枝过去,果不其然在地上看见了匍匐茎干缩的模样,他大概丈量了一下面积,拿出铲子往下挖。
土豆块茎已经分离,挖出来的时候黑不溜秋。姜勤拿到水边擦洗了下,果皮正黄,也没有生芽。
好土豆。
姜勤把剩下的土豆全都铲了放进篓子里背着回家,土豆很吃环境,太闷容易发,所以不能久留。
姜勤回到家把一半土豆放在通风的地方,另几个用布包着闷发芽。土豆一年四季可种植,冬天也算抗冻,粮食不足蒸着吃也是顶饱的宝器。
天冷太快,还没到中秋,姜勤就已经穿上了冬衣,院里面的花叶上开始霜冻,起得早还能摸到一片薄冰。
姜勤赶早扫了下院里的地,掀开闷着土豆的布,土豆表面已经长出了淡紫色的粗芽。
他把芽点切开成块状,放置在原地风干后将芽点朝上种下,用薄土覆盖,追加点废料等发芽出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