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姜勤也正有此意,待药煎成后分好端着进去。
染病之人还小一半,在可控制的范围。几个女子端着药碗过去,姜勤正打算找于策去男人那边,就有几个毛头小子冒出来抢着帮他端碗。
“嫂子,之前是那个陈谷不懂事,回去后俺们都教训了一顿,于哥亲自打得呢,那小子连声也不敢吱。”
“俺们是好人,嫂子若是有事吩咐也叫上俺们。”陈书说着还拍了两下胸脯。
“好。”姜勤笑着并没有放在心上,他自己可以做好很多事情不需要人帮忙。
晚间有大娘上来送饭,姜勤和几人吃了后下山。
翌日一清早,村间的锣鼓便敲响,于策已经穿戴好准备出去,姜勤不想看他们送神拖了个借口去了猎屋。
通向猎屋的路一并扫了干净,楼下一会敲锣一会吟诵,摄人得很。
他一路走进猎屋,先去看望了一下睡在门边的阿兰奶,摸了下她额间的温度,已经完全退下。
“姜勤?”阿兰奶感受到额间温凉慢慢睁开眼,见是姜勤,连忙想起身。
“诶,阿兰奶别起身先躺着。”姜勤扶着她的肩膀,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呢,喝了你的药我烧就退了,这里面不少人都好了不少,今天陈庆婶子还打算下山挑桶水上来呢。”
姜勤一听笑着说:“好点就好,我还担心来着。”
饶是大家都说好,姜勤心也还一直吊着。
太轻松,退热地太快,仿佛一夜之间恢复。姜勤看着大家感激的神情,按压下心里莫名的恐慌。
一日下来,大家照常吃饭喝水,有些大爷一听说退热了就坐不住都说要下山去。
旁边有几人劝着说再等等缓一缓,说了几遍大爷才又重新坐下。
姜勤坐在屋外的大石头上,遥望远处的月亮,身后偶尔传来咳嗽声和虫鸣,如果没有这一场疫病,他倒想买壶酒喝。
“你怎么坐在这?”于策帮完忙一个错神就看见姜勤一个人抱膝坐在石头上,神情有些忧郁。
“没事,就是出来透透气。”姜勤扯起嘴角笑着,拢了下身上的衣服。
于策找了块地方一起坐着,一时间两人无言。
晚风吹拂着树叶,成片的黑色幕布遮盖上天边,几卷流云绕着月亮滑行,耳边偶尔传来几声虫鸣。
或许是夜色太过隐秘,于策生出的几分疑惑不□□露出来。
“你为什么要救他们,我以为你会讨厌他们。”
“嗯?”姜勤歪头看他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他们对你好像不怎么样,从开始到现在,不停地找你麻烦。”于策说话不留情面。
姜勤闻言沉吟了片刻,不在乎地说:“我倒没觉得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