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明阳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,许衷在这个时候就像没看到一样,他将这段对话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,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杨明阳笑了一下。
“我以为许钦言在加拿大待了这么多年,早就忘了我是多么睚眦必报的人呢。”他把手机塞回我怀里,慢腾腾地伸了个懒腰,“他有碰你哪里吗?”
我思考了一下:高跟鞋算不算?
许衷一下就笑出声了。
“他未必认为许志国会把遗嘱留给他,”他拖长了声音,“我当然也不可能真的把许家拱手让人。”
我听许衷说过,承志集团能在建海市发展得如日中天,跟他母亲姜月沉的姜家有很大的关系。
他看不上许志国,不代表他会让许钦言沾染有姜家助力的承志集团。
“不过许钦言有句话说对了。”
我和杨明阳一起往他这边看过去。
许衷摸了摸我的下巴:“你在很多方面都挺讨我喜欢的。”
杨明阳翻了个白眼,我小心地看了许衷一眼,不出意料地在许衷眼睛里看到了格外温柔的笑意。
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,杨明阳可能忍不住了,他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开口道:“你还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沈涣吗?”
许衷收了脸上的笑,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我一眼:“你想知道什么吗?”
我没想到问题会兜兜转转地回到我身上,在许衷和杨明阳的目光下僵硬地摆了摆手。
许衷歪着头:“你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?”
我涨红了脸,总觉得承认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尴尬,但最后还是没忍住: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?
“跟许钦言有关,比如他那个插足了我母亲和许志国婚姻的妈妈?”许衷摇晃着手里的纸杯,我闻到了咖啡浓郁的香味,“不然还能是什么事情呢?”
“你知道吗”
我换了个姿势,等着许衷开口。
他坐在我旁边,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,久到杨明阳都有点忍不住,用力咳了一声,他才像回过神来一样,说:“我之前跟你说过许钦言吧,说他被许志国接到了许家,跟宋箐——就是许志国的那个秘书一起。”
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对他来说也许太难以启齿,许衷又不出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