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疾风骤雨之后,屋内的二人停了下来。
孟小溪抱怨道:“说好了却还不老实!还那么用力,万一让别人听去了怎么办?”
沈轻舟擦了把额上的汗,低头亲了亲他:“非礼勿听,这又不是他家,他若是听到了就该主动躲远点。”
“哎!你这脸皮——”孟小溪踢了他一脚,“快去打水来洗!要困死了。”
“这就去!”
沈轻舟扯过褂子随便往腰上一系,端着盆打开了门,同刚从茅房回来的林长雨面面相觑。
--------------------
送麻烦
他那褂子围得松松垮垮,而且大部分布料只遮住了后面,前面两只袖子耷拉着,屋内的灯光从他身后斜斜透出来,影影绰绰间甚至可见刚从战场上退出来的兵器。
再加上不久前起那令人抓心挠肝的声音,很明显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林长雨满脸呆滞,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表示。
孟小溪听见他脚步声顿住了,在屋里喊了一声:“沈大哥!怎么不随手关门?”
欢情之后的声音绵腻微哑,软乎乎的。
他可什么都没穿呢!只盖了半拉被子,哪怕夜里没人,也感觉相当没有安全感。
“差点忘了!这就关。”沈轻舟一手端着盆,转身掩上了房门,一室的绮靡气味被隔绝开来。
林长雨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,他本以为是长工欺主,仗着自己一身蛮力,威胁强迫了年幼体弱的少东家,现在看来,小溪他竟是自愿的!
怪不得这个家伙昨天那么亲热地喊他表哥!
下弦月光影微弱,映照着此刻的尴尬。
林长雨无比沮丧,突然间卸去了所有力气,弓着腰背,双肩垂了下来。
沈轻舟不悦地皱起眉头,这人的脚难道是落地生根了不成?撞见了人家的好事,不应该立刻转身离开么?还跟这儿杵着!
鉴定完毕,这就是个神经病。
他没理会这人,兀自拿着盆去打水。
再回来时,那个身影已经不在了。
布巾浸湿,微微拧干一些,再小心地清理擦拭。
八月下旬,白天晴朗暖热,但夜间的水还是有些凉意。
孟小溪困得迷迷瞪瞪,被凉得缩了一下身子,忽听沈轻舟清了清嗓子,和他说道:“刚才你表哥起夜,被我撞见了,就在我刚从你屋里出去的时候,也不知他回去后会作何想法。”
“嗯?”
孟小溪费力地调动一下脑子,试图理解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忽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。
“什么!你撞见他了?就穿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