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。”段时凌的声音幽冷。
桃夭脚步一顿,乖巧顺从地站住。
心底大松一口气。
要是世子不叫住她,她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收场呢,所幸她赌对了!
不等她思索,她的腰间已然环上一只大手。
隔着薄薄的衣料,那只大手上温热的温度与薄茧的粗粝像是火舌,直射人心。
段时凌的吐息就在她脖颈后,幽深绵远。
“你说你忠于本世子,如何证明?”
桃夭蓦地转过身来。
一张绝艳的小脸此时泛着羞红,眼底一派坚决,波光粼粼的目色葡萄似的惑人。
“刺啦——”
她抬手扯开自己的领口,露出身前大片起伏的风光。
段时凌的眸光骤然暗了下来,视线不自觉地被她攫夺,那片肌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,雪白如霜,让人想要探寻更深处的滋味。
“奴婢自能证明。”桃夭咬着嘴唇,瓮声瓮气,伸出手去握住了段时凌的手,壮着胆子把他的手往身上放。
段时凌呼吸重了重,嘴角的弧度微微一压,声音却依旧是冰冷的,沉道:“不过投怀送抱,你以为便能取得本世子的信任?”
桃夭心一沉,记忆回到前世,世子结束了这段韬光养晦以后,雷霆手段层出不穷,在朝中,在后宅俱是让人闻风丧胆。
果然,世子并不好忽悠。
要是有的选,她只想跑得远远的,不招惹这位杀神,但是她的身契在世子府,她要改命,没有退路了。
她小声道:“奴婢虽然身份卑微,但是却知道‘寄言痴小人家女,勿将此身轻许人’,奴婢想把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世子……”
她的睫毛纤长浓密,犹如蝴蝶轻舞。
踮起脚尖,勾住他的脖子,在那双薄唇上印刻了一个吻。
角落的香炉香薰袅袅,段时凌呼吸粗重起来,一双凤眸染了猩红,他掐住桃夭的腰,把人按在榻上,扬手拽下帷幔的抽绳。
帷幔飞舞,盖住旖旎和晃动。
风停云收时,段时凌支起胳膊,望着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儿,她脸上染着初经云雨的绯红,一双眸子转也不转的。
“呆了?在想什么?”他嗤笑一声。
桃夭愣愣地道:“奴婢在想……这事情……时辰上原来是这样短吗?”
段时凌的脸骤然黑了。
她没反应过来,继续呆呆地道:“而且,奴婢听那些嫁了人的姐姐们讲,女子初次总是疼痛,可是奴婢不疼呀……”
屋内的空气越来越寒冷,冻得桃夭打了个哆嗦,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,抬起头,直对上一张阴冷至极的脸庞。
段时凌捏着拳头,骨节嘎吱作响。
这丫头,好得很!
他是初次与女子经历这事,被她嘲弄时间短,不疼不痒没感觉!
“好,好。”他冷笑两声,眼底的恶劣翻涌,在桃夭的惊呼声中,一把将桃夭按在身下。
半个时辰后,桃夭欲哭无泪地抬眼看天,浑身都快散架了。
“时辰短?没感觉?”段时凌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衫,声音促狭。
和桃夭的疲惫不同,他一脸餍足。
天可怜见,桃夭没有这个意思啊!
她方才明明说的是没有疼痛难忍的感觉。
世子爷也太记仇,太会报仇了吧。
“奴婢冤枉……”桃夭哭丧着一张小脸,看起来可爱又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