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客回忆起刚来那一天林海的反应,似乎是留着林芳尘拿来换彩礼的,说难听点就是卖女儿。
或许是林芳尘的容貌过于出众,所以连同她的第一次也
林海和李建树很明显是合伙作案,如果真的让林芳尘捅破这层窗户纸,李建树或许也能拿出钱来堵上林海的嘴,那样,才是林芳尘的进入深渊的开始。
“你能带打火机给我吗?”江清客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关键,安慰林芳尘道,“我可以帮你的。还有以后遇见男的就离远点,知道吗?”
林芳尘点点头,重新露出浅浅的微笑,小心翼翼地确定道,“江清不生气了吗?”
江清客摇摇头。
与其说生气,更不如说愤怒。
除了那两个男人,林芳尘的母亲也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女儿。
难道就是因为她有智力缺陷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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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里,徐胜男不理她;林海看不到她,把她当商品;李建树骂她,戏弄她;唯一会和她说话的只有曹吉
现在还多了一个江清
江清虽然总是发脾气,但比曹吉还要关心自己
林芳尘很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江清像是寒冬中看到那一朵小白花,令人惊喜,令人赞叹。
她把摔在地上的棒棒糖捡起来,擦了擦上面的尘土,递给江清客,“你吃。”
再去看这两颗糖,江清客只觉得甜得发苦。
她望着林芳尘那一尘不染的眸子,最终还是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“谢谢。”
林芳尘听过李建树和别人的对话,知道该怎么回应答谢。
“不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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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公鸡打鸣声中传来了杂乱的哄笑声。
林芳尘刚睁开眼,正好对上铁笼子里神态疲惫的江清客,她侧躺在床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,才慢腾腾地掀开被子坐起来。
山中的夜里寒气和湿气都重,江清客没怎么睡,膝盖比前一天更疼了,到了后半夜,开始发麻发涨,实在没办法只能在笼子里起起站站,让身体活动出一点暖意来。
这会儿精神不太好,她恹恹地仰头靠在墙上,垂着眼,以最省力的姿势看着林芳尘。
林芳尘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,又或者是在发呆,神情懵懵呆呆,看起来是还没完全清醒。
“林芳尘,能给我一些干草吗?”
林芳尘像是没听到,江清客又轻声叫了一声,“林芳尘?”
柴房的大门没开,整个屋子暗沉沉的,江清客只看到坐在床上的人眼睛眨了眨,突然跳下床,连鞋子都没穿好就拖着棉鞋‘滋啦滋啦’地挪过来,等她蹲在铁笼子外,江清客才看清楚她有些新奇的眼神。
“江清。”
林芳尘笑得整张脸都亮了起来,“林芳尘在这里。”
江清客眯了眯眼,调整了下坐姿,头正了点,“林芳尘,我想要一些你床上的干草,可以吗?”